心慕容笙、因為慕容笙的確不是能成大器的料。
……
敵對的兩方,在正乾山上十分和氣地度過了五日。這被重兵圍困著的正乾山,並沒有緊張之感,仍舊一如往日那般。只是因著天啟分舵的受難,兄弟們免不了要暗自感傷。
第五日剛過了午膳時辰,山下便有小兄弟來報,說一個自稱是“君紫夜”的人要上山。 慕容笙連細細盤問一番都沒有,就命小兄弟趕緊將人帶上山來。
所幸來的人果然是君紫夜,而不是慕容焰搬來的救兵——想來他也已經沒有救兵可搬了。
幾日不見,君紫夜一點兒沒有獨行的疲累風霜,仍舊如同雪中一棵古松,傲然挺立、永世長青。
一身白衣翩然進了屋,目光淡淡地在眾人身上一掃,看清楚了這屋裡都有什麼人,最終落在了慕容焰身上:“你怎的跑到了這裡來了?”
“有事嘛……”慕容焰無奈地一攤手。也不管這些人還在場,便拍了拍自己身側的椅子,主人一般讓君紫夜坐下。兩人就當著眾人的面兒,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慕容焰少不了要把這一陣子發生的事情——他的身世之謎、他想法兒的轉變、他做孤膽英雄、他明明是好意卻被人當做小人對待,都和君紫夜說了。
聽到慕容焰說他原本是好意,卻被人懷疑想耍花招之時,君紫夜那平靜的眼中,總算有了些反應。但卻不是什麼好反應,而是很有深意的一抹笑容。
“就是這樣了,所以讓你來做個見證……說得再直接一些,就是讓你看著我,確保我能在十日之後,放了宋皇后他們。”
君紫夜點點頭,道:“這個好辦。讓風兄和菀汐先走,我陪你在山上留十日便可。”
“哎喲呵!你做了好大的犧牲哪”,慕容焰道,“留十日?你說得輕鬆!剛好趁著這幾日朝中大休,我才能在正乾山上留這幾日,可再有四日便開朝了,我若不會去,朝中一定大亂!你以為我像你這麼閒得慌?”
“如此,你便回去。我留在這裡幫你看著。十日之後,看著他們遣散了徒眾、放他們走便是。他們走了,我再回宮去找你。”君紫夜道。
慕容焰悶悶地“嗯”了一聲兒,幾乎是從牙縫兒裡擠出了兩個字,“行吧。”
不用君紫夜特意提醒什麼,他也是不敢暗中派人抓宋皇后的。君紫夜並未說自此離開雪國,估計是有好不容易來一趟,要和他玩兒幾日之意思,但最重要的,還是要看著他吧?哼哼……容菀汐這小算盤打得叮噹響,就知道一有阿夜看著,他是做不出什麼歪門邪道的事情來的。不夠聽阿夜囉嗦的!
“風兄,菀汐,如此便說定了,二位擇日啟程便是。”君紫夜更是痛快,直接安排起來。
既然事情已經說定,多留也沒什麼用處。早一日啟程,便能早一日了結此事、早一日等到爹孃回家團聚。容菀汐是巴不得呢。因而也夠痛快,道:“我們簡單收拾一下,一個時辰之後便出發。這邊……可是有勞君大哥。”
君紫夜淡淡點頭,道:“我很願意看到如此結果,這點事我該當效勞。”
皇上笑道:“君兄,我們可是因著相信你,才將性命交給你的,你可別給我疏忽了!”
“放心,我會看好阿焰,不讓他耍花招。”皇上道。
“你……”慕容焰氣結,“誰說我要耍花招了?我還在這兒你你就這麼說?你好歹顧及我一些、給我個臉面行不行?”
君紫夜沒搭理他,起身向皇上和容菀汐一抱拳,道:“後會有期。”
“後會定然有期”,皇上笑道,“若這次出宮的法子管用,以後我會常常帶菀汐出來玩兒,自然也會常常去看你了!”
君紫夜點點頭,淡淡的眸光裡,卻有些有所思之感。
他的神情本就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