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的下場越來越讓田忠義覺得自己是個失敗者,別人都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也都還在看田欣的笑話,可是自己的心裡能好受得了嗎?他的心裡幾乎已快冰凍,他誰也不想見到了,什麼事情也不想聽見了,就把自己窩在辦公室裡,哪裡也不去。他不吃不喝在辦公室裡呆了一整天,九點多鐘,心裡有點空了就下樓走走。
出了市區,他決定去垃圾廠看看。先給楊仁德掛了電話。
半路上,儘管是晚上,遠遠的看去彷彿地上躺著一個人,好像在向他招手。
他以為是有人要求救助,立刻就剎住車,搖開玻璃問道:喂,出什麼事情了,需要幫助嗎?
地上的那個人沒有吭聲,他就放鬆了警惕。
忽然,地上的那個人一個鯉魚打挺,以最快的速度拿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刺過;來。
等田忠義認出那個人的面目的時候,他猛地一踩油門一溜煙跑了。
此刻,他忘記了疼痛,撥通了公安局長的電話,報告了萬福的行蹤。
他的車一直到垃圾處理廠的時候才停下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挨刀了,捂著胸口,哎呀一聲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他醒來,看見楊仁德在他的床前守護著,對面的床上就是莫海燕,她的傷勢恢復的很好,再過一個禮拜就可以出院了。她見他醒來,就掙扎著下床,關切的問:會不會是我這個掃帚星跟你在一起帶來這一系列的壞運氣,我怎麼不死呢?我對不住你。
別想不開,怎麼會怨你呢?這也都怪他們太狠毒。
楊仁德搓著臉說:剛才,公安局長來電話說完個狗日的已經被抓住,狗日的東西早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田忠義的頭痛的厲害,他忍不住問道:平日裡我對他不薄,為何總是三番五次的來找我麻煩,到底是圖的什麼?你告訴我,仁德,我怎麼也想不通,這是我的心病。
楊仁德安慰著說:他就不是個人,你理他幹什麼,犯不著為這個人想不開,好好養傷才是正事。
或許我早就該聽萍兒的,可畢竟他們都是有著不可分割的血緣關係。
萬慶海和俞淑娟聞聲趕到病房裡,進門倒不是先問田忠義的病情,而是讓田忠義為萬福的事情疏通關係給萬福一個從新做人的機會。
楊仁德火冒三丈:你們以為他只是一時糊塗啊,接二連三的殺人動機就證明瞭他是有預謀的。現在他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他的行為比較嚴重,已經觸犯法律,法律是不可能隨便更改事實的,恐怕這一回沒有個十年八年的,估計他是不會出來的,就這我說的還是輕的,重刑你們就自己去琢磨吧!養的什麼不爭氣兒子,要他有什麼用?
俞淑娟哎呀一聲:這往後的日子可叫人咋活呀!領導同志,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們給你們跪下磕頭了。
是啊,萬福畢竟是秋萍的哥哥呀。
他們真的旁若無人似的跪下來,還一連磕著幾個響頭。
楊仁德氣憤的說:別瞎折騰了,這個時候就是你們把頭給磕爛了也不頂個屁用。
田忠義倒是看不過去了,他輕省說道:我試試看吧,儘量去做吧!
他們雞啄食似的又磕了幾個頭。
那俺們就等待你的電話,等到萬福這個畜生出來再不讓他向你提安排工作的事情了,就讓他好好的呆在廠裡學技術。
他們走後,楊仁德埋怨的說:就是你好逞能,你真能替他們說情,你現在可是市長的位置,你的工作往後還要不要做。
田忠義搖搖頭:這次我也是無能為力了。
還想在咱們垃圾廠幹活,我看是在做夢,估計連在田地裡掰包穀的份兒也沒有了。
莫海燕聽得是一頭霧水。
田生和田欣的家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