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突然發生了一點事。我明天可能沒法和你同行。你……”
“沒關係,時間還寬裕,我等姐姐一起。”
“不是這個話。”起了個頭。後面的話也就好說了,“你明天坐白公子的船先走,事情一了我就追上來,一定不會錯過你的大事。”
合上書,莊書寒板起了小臉,“發生了什麼事還非得將我撇開?”
“哪裡有要將你撇開。”莊書晴哭笑不得,“你的事對姐姐來說比什麼都重要,一定不能耽誤了,不用幾天,姐姐一定會趕來的。”
“到底是什麼事。”
看著執意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莊書晴想了想,擦著邊的說了一點,“有人受了傷,和山裡的動物有點關係,我決定去看看,不一會就要走。”
“白公子隨行?”
“……恩。”
莊書寒也就不問了,這些時日他也看出來了一點,那個男人不好惹是真的,對他們姐弟的維護也是真的,先生說過,若非收了他這個弟子,他休想從白公子那裡摳來哪怕半兩茶葉。
也是從先生那裡知道,那茶葉並非平常,市面上根本沒得賣,聽都不曾聽聞過,卻是真正的好茶。
於是他也不敢告訴先生,他在家裡天天都喝的這種。
“回去後說話注意著些,不該說的別說,要是有人執意要問出個結果,你就往我身上推,到時由我去應付,你只管準備考試就是。”
“我知道的,姐姐。”若是連這點事都應付不了,他何言要擔起這個家,他很高興姐姐對他的保護,卻不會真就躲在姐姐身後,凡事都要姐姐出頭。
他是個男人。
交待完弟弟,莊書晴回頭又交待了月明好些話,大概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帶出什麼樣的下人,月明不過跟了書寒短短几月,那性子竟是和書寒越來越接近了,明明長了張包子臉,卻要板著個臉裝大人,讓她時不時的想捏捏。
盤算了一下家裡的人,莊書晴讓寶珠跟著弟弟,自己帶了南珠在身邊,總不好時時去使喚白瞻的人。
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特製的箱子,比放獸醫器具的那個要稍大些,裡面放著這套已經基本齊活卻一次都未曾動用過的器具。
“還真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莊書晴拿出手術剪靈活的耍了會,順手極了,為了適應這套新工具,一個人的時候她沒少擺弄。
白瞻準備妥當帶著人過來時,那姐弟兩人等在門口,身後南珠手裡那個箱子很是醒目。
“怎麼在外面等?”摸了摸她的臉,冰涼一片,白瞻有些不高興的橫了南珠一眼。
“剛出來。”莊書晴也想瞪人,在大門口動手動腳的,她的臉都沒法要了。
莊書寒忍著沒有上前拍開那雙礙眼的手,咳了一聲提醒白瞻自己的存在,“白公子,我姐姐的安危就交給你了,請你一定要護她周全。”
說著,莊書寒深深做了一揖。
白瞻扶起他,“盡說廢話,我不護她護誰。”
這話要怎麼接……莊書寒看向姐姐。
莊書晴險些失笑,“行了,天冷,進去吧,幾天後姐姐一定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你面前。”
“姐姐一定要做到才好。”
打發了越發操心的弟弟,莊書晴看了眼白瞻身後,確定只看到了馬。沒看到馬車。
“我不會騎馬。”
“我會就夠了。”白瞻滿意的看了陳元一眼,他的軍師出的好主意,“我們抄近路,馬車過不去。”
走近路好,莊書晴沒有異議,不就是被人抱一把嘛,她一現代人,能接受。
不過,“我的丫鬟怎麼辦?”
“她有人帶,走吧。不耽擱了。”
莊書晴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