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黑色水幕,以極快的速度減弱著,那萬餘持著陣旗計程車卒,紛紛口吐鮮血,萎靡不振。
甚至連左慈手中的桃木劍,都出現了一道道裂紋,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黃河之水翻騰的力量減弱了許多,為黑色水幕提供的力量,也越發的稀少了。
“不好!”
曹操臉色難看,本來已經確信左慈能夠堅持到明日一早,可現如今,他卻不敢斷言了。
更重要的是,這時候葉斌竟然跑了!
“小賊,你哪裡去!”
由於需要操控法陣防禦漫天的箭矢,左慈根本沒辦法大範圍移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葉斌‘逃之夭夭’。
“你……你……氣煞老夫!”
曹操和葉斌乃是曹軍與神農軍的主心骨,只要兩人還在,就算情況危急,也未必沒有一搏之力,可葉斌的逃離,卻使得全軍士氣大降,就算是曹操,也無力迴天。
“神農候跑了!”
“完了,我們肯定要敗了,否則神農候為什麼要逃?”
“聽說葉將軍跑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說,顯然,戰局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我們怎麼辦呀?要不要也逃吧,不然一會兒來不及了!”
神農軍還好,他們對葉斌的期望畢竟高一些,就算有傳言葉斌逃離,但大部分人卻是不相信的,可曹軍卻不同了。
葉斌的離去,對他們的打擊,比袁紹的十萬箭雨還要大上很多,這也讓曹操氣的牙直癢癢,他從未想過,葉斌竟然會不戰而逃。
“神農候未必是要逃走。”
郭嘉皺著眉頭,他是少數幾個還保持冷靜的人。
“哼!”
左慈冷笑了一聲:“吾與那小賊接觸的時間不多,但卻能夠看出,此人奸猾異常,滿嘴胡言亂語,現如今,他逃跑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他可能錯估了老夫的力量。”
只見左慈那蒼白的臉頰又重新恢復了紅潤,桃木劍狠狠一揮,空氣驟然一緊,祭臺轟然爆裂,那些貢品,赫然化為粉碎,無數生肉竟然漸漸的,又擠出了一滴滴黑色的水跡……
當這些黑水融入了防禦水幕的時候,搖搖欲墜的黑水防禦,竟然奇蹟般的又穩定了下來。
“他一定會後悔的!”
左慈雙眸微閃:“貧道做事,一向喜歡留些後手……”
還沒等他說完,便發現,又有三五千支箭矢,從天而降,頓時笑了起來:
“哈哈,黔驢技窮,方才那一撥,就算沒有耗費光袁紹的所有箭矢,也必然讓他大為肉痛,你們看……這一次,竟然只有區區幾千支,對貧道,如同搔癢。”
曹操終於鬆了口氣,左慈雖然不懂軍事,但他這一次說的應該沒錯,方才那十萬箭矢,恐怕真的讓袁紹有些心痛了,嘴角也重新露出了笑容。
“嘿嘿,貧道倒是要看看,一會兒那小賊發現了之後,還有沒有臉回來!”
在左慈看來,現如今,整個黃河沿岸,決然沒有比他護衛的這片天地更加安全了,神農軍若是突然撤離,必然會遭到袁紹的痛擊,到時候,葉斌就會為現在的選擇,付出代價。
郭嘉仍舊皺著眉頭,似乎有些難以理解,還沒等他開口,便見第一支落下的箭矢,突然爆發出一道光芒,竟然將那彷彿可以阻擋一切的黑色水幕,刺穿出了一個口子……
“什麼?”
左慈如遭雷劈,臉色驟變,若是這時候他還沒有發現不對,那也白活了這麼大把的年齡了。
“破甲符,竟然是破甲符!”
隨著一支支看似渺小,卻又穿透了黑水防禦的箭矢落下,整個桃木劍,轟然化為粉碎,萬餘令旗,也在這一刻,無風自然,那些持著令旗計程車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