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裡的只有一隻西紅柿、四隻雞蛋和一把蒜苗了,蘇月懶洋洋的衝了碗冰糖雞蛋水,準備吃完就去超市採購去。她最近好象做什麼都沒有精神,連原本計劃中的每週學做兩道菜這一週也暫停了,與前段日子那樣每回做飯都期待有驚喜不同,她最近做飯很敷衍,反正中午在員工食堂已經吃了一頓飽的,晚上這頓不吃也餓不死。
這樣一兩週下來,她發現自己的褲腰漸漸鬆了,連平時不怎麼搭話的小咪前兩天都忍不住問她是不是吃什麼減肥藥了,怎麼瘦的這麼明顯,還向她打聽減肥藥的名字……
蘇月吃驚的照鏡子,果然連下巴都尖了。她心頭忽的就浮起那句膾炙人口的詩句:為伊消的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
想完她就暗地的唾了自己一口,賤!不過是場交易而已,她也太入戲了吧?人家連親她一口事後都後悔的又道歉又送禮物彌補了,她還要“終不悔”?呸呸呸……
……
吃完早飯,蘇月看了眼手機,還沒充滿電。她想了想便放下不準備帶,反正只是出去買個菜,老媽知道她手機沒電了也不會打,剩下……便沒有人會找她了,這麼想著時,楚正遠那陰沉著的臉從她腦海一閃而過,她忙甩頭拋開,好象害怕自己反悔似的匆忙穿衣換鞋出了門。於是那可憐的手機就被刻意的遺忘在了臥室的角落裡。
超市很近,而那場入冬後的第一場雪所造成的影響在兩個星期後也變得微乎其微,所以蘇月從走到回也只花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為了彌補她這兩週失去的肉,她買了很多很多的肉回來,誓要以肉補肉。別人不心疼咱,咱自己總得對自己好些吧?
她拿出前幾天在網上搜尋和列印出來的“紅燒肉的家常做法”、“糖醋排骨的做法”進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要說精神轉移法還是很管用的,她一直忙到紅燒肉在砂鍋中開始慢火燉著,糖醋排骨也在大火中開始收汁,才想到手機還在充電中,忙解掉圍裙跑去臥室拔掉了充電器,手機早就充好了,她順手開了機扔到了床上,然後就又要跑去廚房看排骨,可手剛摸著鍋鏟翻動了一下就聽著手機“叮叮鐺鐺”的響了起來。
蘇月皺皺眉頭,誰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呀?她一面暗自懊惱沒有把手機裝到口袋裡還得再跑過去拿。一面又翻了一次鍋,然後飛快的奔向臥室拿起手機,翻蓋,接聽,一氣呵成。
“喂!?”蘇月喘息著問,她根本沒看來電號碼。
話筒裡一片靜默,只隱約間聽到似有若無的呼吸聲。
蘇月心裡微動,是他?她又緊著問了一句:“喂,是誰?”
話筒裡傳來一聲嘆息,然後使結束通話了。蘇月心裡一緊,是他嗎?那聲音輕忽而渺茫,她判斷不出來。她把來電號碼翻出來,是個陌生的手機號。不是他!
蘇月怏怏的走去廚房,忽然覺得現在的自己很討厭。如果喜歡他,那她如今算得上天時地利人合,為啥不能趁機爭取一下,雖說兩人立下過君子協議神馬的,但感情怎麼能用合同來約束?就算最後失敗被指責,她不是也可以象那些電視劇中的女主角一樣哀怨的道一句:“我是情不自禁嘛。”以楚正遠那種略帶大男子主義的處事風格,說不定不但不生氣,反而很得意呢。而如果她運氣好,他正好也正有此事,那不就是郎情妾意甜甜蜜蜜,從此就你是風兒我是沙的纏纏綿綿到天涯了?
可是……蘇月苦惱的拍拍自己的頭,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了嘛。長的帥又多金的男人,天生就有迷惑女人的能力。她這個曾經走錯路的女人,比真正未經情事的小女生更害怕所拖非人。更何況,他的婚姻在某種程度上好象還要受家族的擺佈,她這種小門小戶的女人怎麼可能入得了那種豪門大戶的眼。且不說他對她無意,就算真的兩情相悅,如果到最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