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笑了笑,卻婉言謝絕道:“謝謝你的好意,伊小姐,同學聚會。一定會一塊兒遊山玩水,喝酒唱歌。呵呵,我就不跟著摻和了。”
“哎呀,你這人,真是。”伊悠拿出手機,美目一睨。說“別客氣啦,告訴我手機號碼,等我參加完‘同學會’就打給你。”
“真的不必了。我這人比較內向,和陌生人一起結伴而行,渾身不自在。”張勝一笑,再次拒絕,然後扭頭望向窗外。
女孩有點發愣,以她的天生麗質姿質,似乎還從未主動邀請一個男人時被這樣拒絕過,她嘴角微微一撇,傲氣地收起了手機。
其實換做平常,有美人兒在側,雖說不至於動什麼歪心思,但與人家拉拉家常,套套近乎,進而妙語如珠,博美人兒一笑,打發掉這段枯燥的旅程的事,相信每個男人都是很樂意去做地,張勝也不例外。
而現在,張勝深知他幫文哥做的這件事雖不是傷天害理,卻一定與法不容,這趟溫州之行,要儘量別和不相干的任何人任何事扯上關係,所以他地心很平靜,他只是專注於自己要做的事,至於過程的生動或枯燥與否倒是無關緊要了。
況且,在與鍾情那樣的水rǔ交融之後,他心中因小璐與若蘭的離去而留下的空洞和傷害已經得到了填補和修復,這趟溫州之行,豔遇不在他地計劃之中。他現在做事,輕易不會因為任何事影響本來的計劃,哪怕她是一個魅力超俗地美人。
溫州機場到了,旅客們魚貫而出。張勝也提起了他的行李箱。
機艙口,那個曾經阻止他在飛機上打手機的空姐,笑容可掬地站在那兒,每經過兩名客人,便微微一鞠躬:“您好,請慢走。”“您好,旅途愉快。”
當張勝經過門口時,她直起腰來,狠狠剜了張勝一眼。這個女孩一雙漂亮潑辣的大眼睛頗似秦若蘭,愛屋及烏之下,只是好脾氣地向她莞爾一笑,眼角掃過她胸口時,瞥見了她的胸牌:“唐小愛。”
“名字不錯,長得不錯,就是脾氣不太好”,張勝想著,忽地想起了當初那個牽著“小豬”吃餛飩地潑辣女孩,眼神不由一黯。他壓了壓遮陽禮帽,帶著一腔思緒,飄然走下了飛機。
溫州永強機場很小,設施也很簡陋,同國內大多數城市的機場比起來,它簡直就是一隻醜小鴨。同北方人對這座城市的感覺截然不同,在那裡,溫州簡直就是財富地代名詞。
張勝走著,總覺得身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他在人群中穿梭,偶爾飛快地扭頭看上一眼,卻沒有發現什麼任何人的異狀,但那種直覺,絕不是疑神疑鬼的感覺,張勝暗暗奇怪,心下提高了jǐng覺。
“真的有點問題!”張勝心裡一跳,機場出口,他忽然發現有個人同其他接機的人有點不同。他穿著普通的便裝,表面看來與別人沒什麼兩樣,但是張勝是在看守所裡待過半年的人,就象在羊群裡尋找一隻麋鹿,那個人特殊的氣質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手揣在兜裡,神態悠閒,但是一雙眼睛非常機jǐng,而且專門盯著單身的男旅客。張勝一下子jǐng覺起來,他把遮陽帽壓到眉端,眼睛向前一掃,突然看到在飛機上同座的伊悠拖著一個皮箱,斜挎著一個小坤包,正走得朝氣蓬勃,那小坤包在屁股蛋上一顛一顛的。
他立即趕上兩步,親熱地笑道:“美女,拿這麼重的箱子啊,給同學帶的禮物吧?呵呵,來,我幫你拎著。”
說著,不由分說,便搶過了她拖著的大皮箱。
伊悠一愣。隨即得意一笑,俏臉如花。
“就說嘛,男人,哼哼,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兒,見了美女不主動上去搭訕就算好的了,還肯放過人家地邀請?”
她下
,笑道:“是啊,好幾年不見了,給大家帶點禮物。哥。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