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佈下的能量罩是我第一次遇到不能分辨成分的能量。而且看你們真氣的狀態,這些人絕對不好應付。另外,戰鬥中我可能顧不得你,需要你自己控制。”
我沒有理會到阿陵最後一句話的含義,只是心中忽然一動,對山徵楊道:“對方是九十九個,難道說……”
山徵楊凝重地點了點頭,道:“不錯,是九十九個厭魂的化身。”
只是片刻之間九十九個人就到了近前,他們成球形,於上下四方將我們四個圍在中央。
看著眼前的對手,盧濤怒髮衝冠,肝膽欲裂。
包圍我們的九十九人中,盧濤的伯父盧長耕赫然在內,狂揚的力量在他周身流轉著,那種淡青色的真氣與空氣磨壓著發出輕微的劈啪聲。與體外極動的真氣相反,他身上的衣衫有如鐵鑄一般,不見絲毫浮動。一把藏青色的五尺長刀斜指地下,刀身光華流轉,人們所感受到的壓力大部分由這把刀而來。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本來清明透徹的眸子現在已經添滿了妖異的紅芒。
雖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場面,盧濤還是忍不住心中劇痛。我看盧濤那肝膽俱裂的痛苦樣子,顯然他與盧長耕之間不止叔侄關係那麼簡單。這場仗還沒有開始就這個樣子了,如果真動起手來,可如何是好?
山徵楊要好一些,他是佛門弟子,心神篤實,控制能力要強上一些,但他眼神裡透出的難過並不比盧濤少。他的目光落在左前方的六名白衣少女身上,其中有三位我認識,是我昨日曾一對三比過武的那幾位少女。聽聞山徵楊有一個名為“孔雀嫁衣”的近衛軍團,想必這六個女孩子是那軍團中的成員,說不準就是他的貼身近衛。
她們的眼中如盧長耕一般,紅芒充斥,給人涼浸浸的感覺。
如果她們衝到了近前,我們是殺,還是不殺?
九十九人中大多有些面熟,想必都是有去來兮武館裡的人員及來參見比武的高手。
我喃喃地對意識空間中的阿陵道:“這場仗還怎麼打,雖然明知道他們都已經被厭魂佔據了軀殼,可是有誰能下得了手去殺害這曾經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友、親人和屬下?阿陵,這回麻煩可真大了。”
阿陵道:“麻煩是有點,不過還不至於到了沒辦法打的地步。你忘記了自己原本是做什麼的嗎?我們只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說不準能夠不傷他們分毫,還能逼出幕後的那個黑手出來。”
我眼中霎時暴亮,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我看身邊的山徵楊、盧濤和老愛也紛紛點頭,雙眼發亮,顯然阿陵也把她剛才對我說的話同步傳給了他們。
一時間,我真想抱住阿陵,狠狠地吻上一個。
山徵楊和盧濤感激地向我看了一眼,我知道他們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體裡的那個尊貴的生命。
阿陵又道:“這些厭魂的分身彼此之間緊密相接,由分而合、由合而分皆迅速無比。大家要把他們當成一個整體來看,嗯……就把他們當做是一隻大烏賊的九十九個觸腳,我們現在的目的就是把那烏賊的頭給引出來,只有切斷身體四肢與大腦的連線,我剛才所言才有可能實現。大家明白自己的職責劃分了嗎?”
“明白!”
四個回答同時響起,聲音之大,把我們自己都嚇了一跳。
外圍的九十九個人眼神一動。以盧長耕為首,藏青長刀斜斜高舉,壓力鋪天蓋地而來,其它人刀劍出殼,真氣翻滾,把目標都鎖緊在球形包圍圈中心的四個人身上。
隨著盧濤一聲輕嘯,敵對雙方揭開了戰幕。
真氣狂嘯聲起。
外圍九十九個人所用兵器各不相同,刀劍棍棒,氣線光影,百多道殺機縱橫的能量嘶吼著往我們四人站立處狂洩而來。光是那真氣破空的嗡鳴聲就是震耳欲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