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又省去跟沈淮單獨吃飯的尷尬
鬱培麗跟劉福龍都是冀省清河市人,成文光雖然在京為官,但老家也是清河的聽劉福龍直接提議去“清河大酒店”吃飯,而成怡似乎對清河大酒店也頗為熟悉,沈淮心裡想,清河大酒店有可能跟東華大酒店的性質一樣,對外是酒店賓館,對內是清河市駐京辦事處
沈淮看了劉福龍一眼,見他假似熱情的眼睛裡藏有厲色,心想他大概是清河哪個地方實權派家的公子哥?
“好啊,清河大酒店聽起來還是蠻不錯的呢”沈淮一臉憨笑,老實得真像是為撈到一頓好吃食而竊喜
“清河大酒店?”張弼強不明所以,本來聽得成怡要跟他跟沈淮一起打車走,他還暗自竊喜,哪裡想到劉福龍這貨又來橫插一腿,當即譏笑道,“這種酒店檔次也太低了,大家有緣相聚,那就去王府井大酒店撮一頓,也花不了多少錢等下這頓我來請啊,誰跟我搶,我跟誰急啊”
劉福龍氣得腦門青筋都跳出來
地市駐京辦辦酒店,受一定的外在條件限制,無法對外申辦四星級甚至高等的酒店,但內部裝置,特別是用來招待地市領導宴請賓朋的場所,軟硬體服務的檔次絕對不比五星級的王府井大酒店稍差
這裡面的區別,劉福龍偏偏沒有辦法跟張弼強、沈淮這兩個憨貨仔細解釋,還要忍受張弼強的冷嘲熱諷,叫鬱悶得要吐血
“不了,還是去清河大酒店,我可能晚上還要在燕京住一宿,明天才有火車去淮海,”沈淮主張去清河大酒店,又問劉福龍,“清河大酒店那邊住宿一晚要多少錢?”
聽沈淮的口氣,好像清河大酒店很低檔,所以考慮晚上住哪裡,劉福龍沒好氣的沒有搭理沈淮;沈淮聳聳肩
成怡倒真覺得劉福龍氣量有些窄了,又奇怪的問沈淮:“你不住家裡?”
沈淮攤攤手,說道:“那個破院子,大半年都沒有人住,臨時住一晚上,還不如住酒店裡;實在不行,我們先去東華大酒店,”還怕鬱培麗不理解,說道,“東華大酒店是我們市在燕京設的辦事處我們過去住,便宜得很,我這些東西也可以先寄存在那裡……”
“別啊,直接住王府井大酒店,”張弼強見沈淮除了一隻大號帆布包外,肩膀上掛三隻公文包,形象也實在是寒磣得很,但又覺得沈淮關鍵時刻說幾句話,都能叫劉福龍的臉色難看三分,他也來勁的幫沈淮背過包來,說道,“地方上在京辦的賓館,條件實在都差得很;你單位不好報銷,你在燕京的一切開銷,哥哥請你客”
“不用、不用,”沈淮也越發的客氣,說道,“東華大酒店那邊,我熟門熟路,八十塊錢就對付一晚,我睡得也舒坦再個,我今晚上要跟著張經理你去鬼混,沒有發票拿回去,我還沒有辦法跟單位彙報行程……”
沈淮又跟劉福龍說:“對了,等會兒打車,到東二環外面的東華大酒店繞一下,不會繞太遠?”
“你就是事多,”劉福龍氣得要吐血,沈淮看上去謙卑,但每一句話都叫他聽得異常的刺耳,彷彿他挑選來請客的清河大酒店,真是上不了檯面的低檔餐館一般,剋制不住就把矛頭指向沈淮,發脾氣道,“你們單位怎麼選派你這種人出國,婆婆媽媽的,做個事都不利索?”
鬱培麗大概是習慣了劉福龍專橫的脾氣,尷尬的笑了;成怡聽了眉頭直皺
成怡雖然也覺得沈淮這趟形象有些寒酸,但沈淮打機場出現就是如此,也沒有說故意針對誰
這麼多行李,沈淮隨身拿著很不方便,先寄存到住宿的地方去也完全合情合情,劉福龍無緣無故的對沈淮說話這麼不客氣,真把沈淮當成普通國企裡的技術員教訓,成怡都覺得有給冒犯了
成怡也忍不住要來脾氣,對沈淮說道:“我去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接我們……”踩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