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英明,這點情緒都沒瞞住您。”
丁奇只是笑笑。
想一想,還是轉過頭跟他說明:“下回除了給我介紹精英物件,類似這種場合,還是免了我吧?”
“我正想說你表現如此出色,應該多增加你的曝光率呢。”
“我小小一財務經理,只管務內,不管。。。。。。”
“總監。”丁奇糾正。
羅雪青大驚,這回真真有點喜出忘外了:“你原來真是要升我職啊?”
不感動也不行了,公司一多,財務總監一職應運而生,老闆首推果然還是她啊。
某老闆看她一眼,語氣平淡:“叫叫而已,對外好顯得你本事些。”
這語氣,這神情,跟十年前他要重新創業時差不多,那天丁奇也是這樣,讓她陪他出席了一個動漫會議,回來後就跟她說:“羅雪青,你說我應該給你提個什麼職務呢?要不經理吧,叫秘書顯不出你的才華。”
那時候她對經理這一職務像神一般地仰望,哪怕公司本來就沒有十個人,但聽著就是舒服啊。
誰知喜悅之情還沒流到心裡,丁奇很平淡地補充:“叫叫而已,稱謂嘛,我都封自己為董事長。”
十個人的董事長,比十個人的經理還要惡搞一些。
他們以這種冷幽默度過那段很艱難的歲月。
這時候再聽丁奇這樣說,羅雪青心裡浮起一種很異樣的感覺,唏噓?感嘆?惆悵?或者都有,或者都沒有。
一轉眼,十年竟過去了。
下車回家,陶黎賀居然等在樓下。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有些奇怪,如此時候,“先生在望月?賞花?”
就是不可能等她吧。
他聞言皺眉,嘴唇緊抿,略有怒意。
羅雪青笑著撫上他的臉:“男人帥就是這點好,發脾氣都發得那麼性感,是女人怎麼受得住?”
他抓下她的手,想甩開,離開指尖的時候卻又反手握住,把她摟到胸前,半真半假似的嗔怒:“剛才在會所為什麼不跟我打招呼?”
你不過來,為何要我過去?羅雪青微微冷笑:“過去幹什麼,讓我襯托你手中的鮮花更嬌豔動人麼?”
一說完,忍不住咬了嘴唇,一晚上的故作佻達與漠視,真心假意全給這句話曝露了。
陶黎賀俯過去在她唇上輕輕一印,笑了:“原來是吃醋。”
她乾脆大方承認:“是有點受傷,你明明就可以找到更年輕的。”
“但是我就喜歡你這個味兒。”他聞言轉喜,湊過來,窩在她頸窩處曖昧吹氣。
太癢了,她旋開身子取笑:“啊,真的?原來你不愛嫩草愛老牛。”
嘻嘻笑得卻並不真心,與其說這是表白,還不如講是調戲。
他卻依舊為她的表現有所得意,免不得要解釋一下:“她是我秘書,工作聚會,在所難免。”
男人所謂的逢場作戲,此種藉口,不管是誰,使起來都是相當順手,百般雷同。
電梯“叮”的一聲開啟,羅雪青率先進去,而後回頭,看著他,笑得不言自喻。
睜眼望,她倚在電梯一角,淡綠的小禮服,襯得她的身段流蘇一樣柔軟阿娜,此時面現淺笑,素雅如花,唯眼神冷漠飄乎,帶著隱隱嘲弄。
她那樣子,宛若葡公英,盈盈俏立,雖握在他手上,但風一起就會飄遠。
本能地捉住她,聲音放軟,有如暱喃:“我從不喜歡同時應付幾個女人。”頓了頓,略略有點感慨地補充,“而且,你讓我隱隱感受到了愛情的味道。”
只是隱隱,她的手摸上他抵在她肩胛處的頭髮,心頭有點莫可名狀的酸澀:“愛情會讓你改變想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