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翰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季夏。
後者輕輕點了點頭。
羅翰心領神會。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緩緩走到門後將反鎖著的門開啟。
映入羅翰眼簾的是一張憤怒的臉。
“老羅,大白天的,你把門反鎖著什麼意思?”
謝文峰邊說邊用餘光瞥向辦公室內,正好看到飲茶的季夏。
“我聽二組的組長說,你把殺害特勤隊員的兇手帶走了?”
“這不符合規矩吧?按理說人應該由我們調查科審問。”
羅翰咧嘴笑了笑:“人確實是我帶走的。”
“但是用兇手一詞不太合適吧?現在並沒直接證據證實他是兇手。”
謝文峰眸光微閃。
看來羅翰確實有拉攏那人的打算。
得儘快將那人處理掉,否則後患無窮。
謝文峰當然不可能將心裡話說出來,他板著一張臉,神情不悅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人也應該交到我們調查科!”
“老羅,你該不會是覺得這人天賦不錯,起了惜才之心吧?”
“我可告訴你,要是沒查出來什麼還好,要是他真是兇手,無論如何也要繩之以法!”
羅翰側身讓謝文峰走進辦公室。
“那是當然,我怎麼可能包庇兇手!”
“我只是把他找來問問情況,並沒有插手調查科的意思。”
聽到羅翰這麼說,謝文峰的臉色才漸漸緩和。
“我現在把他帶去調查科,老羅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當然沒意見!”
羅翰看向季夏,稍稍斟酌了一下言辭。
“那個,季、季夏!你跟謝科長走一趟。”
“只要你將事情經過如實告知,謝科長一定能還你清白!”
說著,羅翰走到茶桌邊沏了杯熱茶。
“老謝啊,要不喝杯茶再走?”
謝文峰擺了擺手。
“此事事關重大,必須儘快查明。”
“你叫季夏是吧?跟我走吧。”
季夏輕輕放下茶杯,站起身,跟著謝文峰一同離開理事辦公室。
走廊上。
不等謝文峰開口,跟在他身後的季夏率先說道。
“嘖嘖嘖,深淵教會滲透的還挺深。”
謝文峰停下腳步,眉頭緊鎖:“你什麼意思?”
季夏嘴角上揚。
“你說我什麼意思?”
“深淵教會陷害我,不就是想借協會之手除掉我嗎?”
聽季夏這麼說,謝文峰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聲音也變得冰冷。
“是又如何?”
“你覺得他們是相信你的話,還是相信我的話?”
“就算你告訴他們,我是深淵教會的人,他們也只會認為你是臨死前想拉個墊背的。”
季夏笑著搖了搖頭。
“我倒是覺得他們會更相信我。”
謝文峰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言多必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謝文峰拿出鑰匙,正準備開啟辦公室的門。
轟!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在協會里四處迴盪。
緊接著,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謝文峰微微一愣,茫然的四處張望。
身穿作戰服,荷槍實彈的特勤魚貫而出,朝大廳的方向奔去。
謝文峰抓住一名神色緊張的特勤,大聲質問。
“發生什麼事了?”
“敵襲!我們遭到不明武裝分子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