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青陽鎮今年開始不買資料,而且還帶動著其他鄉鎮尤其排名最後的幾個鄉鎮也不買資料自己搞發展,他們這些發達鄉鎮的領導上哪一年幾萬塊錢十幾萬塊錢的“合法”分紅去啊。
區紀委對此也有意見,現在的區紀委書記就是從城關鎮紀委書記任上高升的。
他這是在目前在審查各鄉鎮報上去的經濟發展資料的時候,試圖給青陽鎮找個挨批的理由。
你們在財政資料上都被批評了,你敢說你們的發展統計資料是真的?
王小龍這麼一說,紀委書記笑道:“所以說事情不查清楚是不行的嘛,你是懂這個道理的。”
“查可以,查不出問題,確定對方是在汙衊,區紀委打算給我們怎麼補償?領導來親自道歉,還是在區委常委會上做檢討?”王小龍道。
“你這話是怎麼說的,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人家既然告你們,人家沒掌握證據能胡說嗎?群眾的意見你們是一點也聽不進去?”書記大怒。
王小龍一把掐掉電話來找陸澤宇。
這是故意找茬給青陽鎮,更是試圖把青陽鎮自力更生的節奏打斷。
“得反擊,這個人我知道,之前的區紀委副書記,後臺是前任城關鎮黨委書記,對方現在在別的縣當縣長去了,對城關鎮還是十分關心。”王小龍說。
陸澤宇懶得想什麼辦法,既然區紀委要找茬,他就找省紀委。
市紀委郭書記最近很忙,陸澤宇不想給他添麻煩。
再說自己老婆在省紀委工作呢,打個電話就行了。
電話打過去,趙青一看是座機就很正式地問:“有什麼事嗎?”
陸澤宇一說,明確地告訴趙青這件事的性質:“這不是故意針對,這完全是故意打壓,肆無忌憚的破壞鎮子裡剛有的一點發展機會,我懷疑這跟上一次我拒絕那個化工倉庫也有關係。”
趙青就問背後有什麼勢力。
“有個縣的縣長是從西陵區城關鎮高升上去的,對城關區的幹部尤其領導能否‘合法’拿到每年那十多萬塊錢十分關心,甚至過了頭的關心。西陵區紀委書記也是從城關鎮紀委書記任上調上去的。”陸澤宇道。
“就這?”趙青好笑,“行了,我打個電話,讓巡視組過問一下。”
沒到十分鐘,區紀委書記電話打過來,劈頭蓋臉怒罵道:“陸澤宇,你是豬嗎?屁大點事你也要跟上面反應是不是?你是不是就這麼愛告狀?”
“郭書記,這您可聽到了,我們這位領導,哎,一言難盡。”陸澤宇笑道。
區紀委書記吃了一驚:“你在跟誰說話?”
“電話靠近點,”座機電話那邊,市紀委書記郭平天怒喝,“你是義務教育教出來的流氓混子還是舊社會地主老財的打手無賴你這麼辦事?”
這可懟在槍口上了。
剛郭平天打來電話問陸澤宇怎麼回事,陸澤宇藉口手機沒電了,從外面跑回來用座機給郭平天打過去彙報。
他的手機放在一邊充電,等待這個愚蠢的區紀委書記來找茬。
這下好了,一聽郭平天的聲音,區紀委書記情知這次恐怕要挨批評,竟把心一橫,煞有介事道:“郭書記,不是我脾氣大,這個陸澤宇他有問題,群眾舉報他經濟上有問題,我讓鎮紀委查一下,他立馬找省紀委巡視組,這不是明擺著犯了罪還想抵賴嗎。”
“那你的意思呢?你告訴我西陵區每年各鄉鎮買賣資料是怎麼回事,這件事你知不知道?”郭平天懶得和他扯不必要的,直接質問問題的本質。
區紀委書記支支吾吾。
這事兒他不敢說知道,但也絕對不敢說不知道。
作為具體吃到其中的好處的人之一,他可不敢讓市紀委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