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是個女幹部,我當然對白主任的遭遇感同身受,可我能把他們夫妻怎麼辦?他們在區裡能跟這個領導說得上話,能跟那個領導吃飯,就算婦女工作我搞得再好,到年底評比的時候,區婦聯照樣點著名罵我,我敢怎麼管?”黃學麗摸著眼淚說。
陸澤宇就說:“那是以前嘛,從今天起你大可以不用怕他,不管是什麼人,不管他的官位有多高,你讓他無關無辜找茬試試。至於區婦聯的批評,哪個領導故意找茬,你讓他打電話找我,還反了天了,壞事不能管,以管就得罪了他們,他們是南霸天?是座山雕?毛病!”
黃德發坐不住了,出來提醒道:“小陸書記,不要搞人為的矛盾嘛,程書記也不完全是壞心眼嘛。”
“自己的老婆是個什麼東西他程秉德不知道,還是他們家祖傳專門盯著女幹部的褲腰帶,看到誰換了新皮帶就覺著不順眼,就非要用破襪子縫製褲腰帶給人家綁上去?要不要臉了還?”陸澤宇怒罵。
黃德發被他給罵生氣了,一甩手直接下班。
可誰也沒想到,陸澤宇“管得寬”,竟管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下班後,陸澤宇剛要回宿舍準備一下去白水村,十來個人一起來找他。
其中,鎮黨委委員、開發區黨工委委員就有四個。
紀委書記王小龍,派出所所長蘇成,組織委員張秋霞,還有黨委委員副鎮長張萬權,以及鎮綜合辦的幾個幹部、服務中心主任等幾個幹部一起來找他。
王小龍解氣地道:“陸書記你來了我們膽子也大多了,這兩天出的事情我們都很反感,但以前我們也沒辦法和那兩個作鬥爭,以後咱們對任何人違法亂紀的行為我看都要進行堅決的鬥爭。”
“我就說這麼多人,怎麼會沒有堅持黨性原則的同志,不過大家也高看我了,我也只能跟人家拍拍桌子,人家去找領導反映,我不也只能等著被處分麼。”陸澤宇連忙謙虛。
蘇成說道:“大家要聯起手來維護組織原則,走,我們剛打電話定了一桌酒席,咱們吃自己花錢買的飯,算是給陸書記接風。”
這次陸澤宇沒有拒絕。
這會得罪黃德發,可黃德發本身就不安好心,陸澤宇幹嘛要考慮他的感受?
於是過去叫上趴在床上哭的白秀霞,一行十多個人浩浩蕩蕩去了外面的飯館,陸澤宇先掏了錢,熱熱鬧鬧吃了頓飯,到晚上九點多才各自回去。
回去的路上,白秀霞跟陸澤宇提醒說,黃德發在區裡是出了名的區長的心腹。
這個提醒讓陸澤宇心裡轟的一下,大概明白了黃德發為何對他的態度一變再變。
他就是再愚蠢,也猜到他初來乍到黃德發很不客氣,這很可能跟沈斌有關。
而今天黃德發換了一個態度,大機率是黃德發要用白水村來公然刁難他,在工作上給他穿小鞋。
而這一切,背後離不開沈斌的支援。
也就是說沈斌很有可能要透過黃德發打擊報復他沒按照沈家的要求跟沈如雲結婚。
陸澤宇不動聲色地打聽道:“沈斌這個區長的名聲怎麼樣?”
“很不好,”白秀霞對他沒隱瞞,直言道,“這個區長有沒有貪汙我們不知道,但這個人很貪財,原來區政府辦有個副主任,就因為有一次給沈斌的車補少了五十塊錢,沒半個月就被調到街道當一般辦事人員去了。”
陸澤宇這下越發篤定,沈斌肯定在背後計算著報復他。
這麼一個小肚雞腸的區長,他要不利用手裡的權力打擊報復得罪他的人簡直沒天理。
而自己不聽他的話,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他怎麼可能不報復。
白秀霞見他神色頗為不快,便拐彎抹角問他和沈斌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