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大乾集結十二萬兵力包圍了我們!”
不斷有兵士來到葉長平的面前彙報情報,對方的主要兵力集中在了左右兩翼,打算撕開最薄弱的褚天生和韓文龍的防線攻擊難民。
葉長平聞言一時有些沉默。
屠龍者終成惡龍。
當年那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已成長成了暴虐的君王,她的眼裡再也沒有了黎民百姓,有的只是她的皇權。
想到此處,葉長平下令百姓聚集,壓縮難民隊伍。
隨著指令下達,百姓們也顧不得多問,撒開退向著中央地帶集結。
短短片刻,綿延的難民潮被壓縮到了一片空地上,卻不是所有難民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集結。
一些老弱病殘,即便有心趕上大部隊,也是有心無力。
葉長平令軍士協助百姓加速轉移,然後令褚天生留下兩千盾兵在左翼,並率領其餘八千士兵和韓文龍部匯合,向右翼外圍活動,拉長敵軍和百姓之間的距離。
前方馬車內,雲竹垂著眼簾一言不發。
這場戰爭註定會死很多人,她有一顆慈悲心,不想妄造殺孽。
“大將軍,您是否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北部左翼戰線,有大乾統帥立於陣前,他騎著高頭大馬,在華蓋之下提起馬鞭趾高氣昂,正是蕭雲機剛剛冊封的討逆大元帥,張平安,也是葉長平的死對頭,屬淮西一脈的權貴將軍。
當初在朝堂上,葉長平任用寒門唯才是舉,得罪了各地門閥權貴,淮西一脈和江南士族跟葉長平最不對付,葉長平與淮西權貴作為多年的對手,今日與張平安在戰場上相見,可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此刻的葉長平剛剛將褚天生調派去南部防線配合韓文龍防禦,手下只剩兩千盾兵,面對六萬士兵威懾,顯得勢單力薄。
葉長平道:“張將軍,你不是我的對手,你以為這是在給淮西權貴爭取資源,但你也要清楚,這一仗你可能會丟掉性命。”
一句話惹得張平安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葉長平啊葉長平,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區區這點人馬,我北線六萬大軍,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念在多年同僚情分,你若乖乖下馬受降還自罷了,如若不然,哼哼……”
“匹夫,來戰。”
葉長平橫槍立馬,氣場全開,霎間整片北部戰線狂風倒卷,殺氣盈天。
張平安頭皮發麻,迅速策馬後退,怒道:“我豈會與你好勇鬥狠,今日大軍衝鋒,勢將爾等,斬盡殺絕!”
葉長平嘆了口氣,猛然開口聲若洪鐘,傳遍整片戰。
“將士們,背後就是父老鄉親,今日一戰,有死無生!”
“殺!殺!殺!”
葉長平親自振奮士氣,保護難民的四方軍士振奮高呼,喊殺聲石破天驚,饒是對面四倍兵力也不由得頭皮發麻。
這就是邊軍和雜牌軍的區別。
邊軍常年鎮守邊塞,骨子裡的血性遠不是臨時拼湊的雜牌軍能比的。
喊聲過後,雙方都安靜下來。
陰森的風掃過戰場,大戰一觸即發。
張平安一咬牙,錚地抽出寶劍,吼道:“大乾國的將士們,隨本帥討賊,全軍衝鋒!”
“殺!”
呼喊聲鋪天蓋地。
四面八方的軍士向著難民潮壓來。
難民們個個面色煞白不知所措,四方守衛軍力果斷迎上,哪怕兵微將寡依舊悍不畏死。
後方是葉長平留下的五千騎兵,見北方有小股騎兵繞後偷襲,他們迅速出擊。
南方一萬八千兵士在褚天生和韓文龍的帶領下衝陣,對抗四萬兵力,而東邊韓月韓琦姐弟倆帶領五千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