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緣在前面帶路,還是一如當年那般多話。
葉長平卻不覺得她煩躁,肩上沒有了擔子,心中沒有了負累,如今反而很喜歡這種嘰嘰喳喳的感覺。
來到熟悉的房間,陳設和當年一樣,且打掃的一塵不染。
葉長平心情不錯,問道:“你家小姐呢,我可記得,當年她那三腳貓功夫輸給了我,該給我當丫鬟,當時我沒時間讓她履約,現在她該兌現承諾了吧。”
“嘿嘿,我這就回去告知小姐。”
“你家小姐是住在郴州吧?”
“是的呀。”綠緣止住腳步,打趣道:“郴州就在這附近,來回也不花時間,您這就等不及見我家小姐了?”
“去吧,來得時候讓她幫我帶幾車酒肉糧食,我有一幫弟兄跟著我到這邊安家。”
葉長平又叮囑一番,綠緣記下便匆匆離開了別院。
等她去後,葉長平又四下轉了一會兒,最後進了那丫頭的房間,熟悉的陀蘭香味沁人心脾。
葉長平喜歡這種味道,能讓人心神寧靜,當初之所以被她吸引,也是因為這獨特芬芳,只是她揚言此乃獨門秘方,多少錢都不賣。
當天晚上,張子路回來覆命,他將親隨都安排好了。
葉長平道:“他們終究要生活,所以我得為他們謀一個生計。”
張子路沒吱聲,將軍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也相信將軍斷不會真的在這裡一直待下去。
當晚,一條壞訊息傳來。
有人在江湖設下懸賞榜,還說葉長平已叛國,甚至沿途劫掠民女縱火燒殺,大乾朝廷派兵駐守被焚燒的店鋪,以供外來人稽考。
葉長平坐在桌旁靜靜地聽著張子路講述,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蕭雲機夠無恥,夠狠毒。
自己殺了人,還要把罪名嫁禍在他的頭上,這是要給他的威名潑髒水,先攪渾這趟水,然後找人假扮受害者,公開指責坐實這罪名。
“將軍,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什麼都不管嗎?”
張子路很急。
隊伍之所以能長驅而下不受阻撓,是因為葉長平的名望還在,如果被汙了名聲,且不管真假,在大乾軍中和朝堂的威望勢必遭受打擊,屆時再想回轉便難了。
蕭雲機,這是玩得一手釜底抽薪!
葉長平平淡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會再回大乾王朝?”
“啊?”張子路目瞪口呆,“您不會真的打算一直空老林泉之下吧!”
“不急,讓子彈飛一會。”
葉長平泰然自若,當年面對北莽大軍,他以數千騎都可從容不迫,區區一個蕭雲機,他還真沒放在眼裡,何況再過幾日,各國的使團都該到了吧。
蕭雲機希望汙大將軍之名,令各國投鼠忌器不予招攬,卻不知在別國眼中,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這種計謀,大乾的國民或許會信,但其他國家絕對不會理睬。
大梁皇宮。
綠緣見到了林羽,將葉長平折返瀚海山常住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清。
林羽剛剛下朝,本來還板著小臉,可聽到了這事後,頓時有些繃不住了,眉開眼笑地說道:“蕭雲機,我真該謝謝你把先生送回到了我的身邊。”
國師陸風舞道:“陛下不會真的要親自過去吧,雖然葉長平還不知道您的身份,但他曾是大乾的將軍,萬一對您有其他想法,豈不陷大梁於水深火熱?”
陸風舞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根據目前得到的訊息,蕭雲機為了掌權,先將葉長平囚禁,又丈殺其的心腹立威。
葉長平那般的存在絕不會視而不見,定會報復回去,他需要兵機和底蘊對抗大乾王朝的脅迫。
林羽反駁道:“國師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