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過來了,竟還是遲了呢……”
燃墨瞧瞧貴妃的臉色,就趨前在吳月華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吳月華一臉錯愕的掩了嘴,好一會兒才說:“臣妾失言了,請娘娘恕罪。”
衛貴妃只是哼了一聲。
吳月華便試探著說:“這安王妃……按說,安王妃尊貴,不是妾身能說的,只是這會子當著貴妃娘娘,橫豎沒外人,妾身實在忍不住要說一句,安王妃也實在太不懂事了!”
她又看看衛貴妃,才道:“不管他們家是怎麼想的,這到底是聖上的賜婚,怎麼說也是榮耀的事,女眷本該入宮謝恩才是,且……不說別的,如今到底是一家子,這會子叫外頭人瞧見,別的不好說,總得說她們一句眼裡沒人罷了。”
衛貴妃道:“那也是她們家的事。”
吳月華立即道:“恕妾身冒昧,雖說是她們家眼裡沒人,可說出來實在不好聽呢,叫人家議論起來,就是娘娘,又有個什麼名聲呢?說不得就有些不懂事的,暗地裡笑話呢。”
這話衛貴妃何嘗不知道呢?今日安王妃的舉動,衛貴妃覺得自己捱了一巴掌,這種事一向傳的很快,叫人知道了,私底下不知道要怎麼嘲笑她呢。
說不得就有人說她熱臉貼了冷屁股,說她不自量力,總之不會有什麼好話。
想到這個,衛貴妃滿心裡就不自在起來,可她又拿安王妃沒有法子。
吳月華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心裡頭不自在,笑道:“要我說,雖說安王妃不懂事,可娘娘何等尊貴,實在犯不著陪著她叫人議論,總得想個法子,堵了那些人的口,挽回才好。”
這話說到衛貴妃的心坎上了,她不過是苦無法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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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臉丟大了
吳月華純粹是閒得無聊;特地來看望貴妃的臉色的,先前周寶璐知道她去正明宮;倒也沒攔著;只是摸摸下巴,就打發人跟吳月華說了一句話。
這會子,吳月華見衛貴妃意動,便笑道:“若是妾身不知道這事兒也就罷了;知道了;少不得替娘娘不平呢,平日裡娘娘這樣疼我,我是明白的,只是娘娘尊貴;沒有什麼是娘娘沒有的,我就是滿心裡想要孝敬,竟沒有可孝敬的地兒。”
吳月華一副掏心窩子忠心耿耿的樣兒:“倒是這會子,妾身忍不住要說一句,安王妃不懂事,娘娘大度不計較是有的,可以沒有這樣什麼也不做,反白叫人嚼說的。要是是我,趁著這會子安王妃剛出宮,外頭都不知道,倒不如下一道旨意,即刻招安王妃進宮來,不就補上了麼?”
衛貴妃一臉不大明白的神情:“補上什麼?我招她進來能做什麼呢?她既眼裡沒我,我也不稀罕,橫豎我又不求著她過日子。”
豈止不求著她,心裡早發了狠,但凡有一絲兒機會,也要給她沒臉,才能出這一口氣。
吳月華心裡想著,你這輩子就光長臉去了麼?臉上卻是一副十分替衛貴妃著急的樣兒:“唉,這原不是妾身該說的話,按說,娘娘比我強了十倍,我想得到的事,娘娘沒有想不到的,這安王妃橫豎還沒走遠呢,娘娘這會子下個旨意招她進宮來說話,她總得奉詔不是?待她進來,這件事不就描補過去了?外頭人只看到安王妃去了東宮,轉頭就來了正明宮給娘娘請安,誰會知道這裡頭到底怎麼的呢?就是安王妃也不至於見人就說我是先出來了再奉詔進去的不是?”
衛貴妃恍然大悟,怪道吳月華這一臉著急,就是怕安王妃走遠了,就接不上了。
倒是真心替自己著想的。
且說的也是,安王妃這副做派,原是想要叫人知道她不把貴妃當一回事,可這樣凌空出手,衛貴妃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當然,其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