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起來。這女孩的嬌憨之態一下子就俘虜了他的心,他當即確定,這就是他一直在尋找,卻朦朧不清的目標。
原來早在半年之前,他就對自己躋身花叢產生了厭倦情緒。從那時開始,雖然每天依舊與那些新朋舊友周旋,心裡卻在渴望平靜自然,期望找到一個可以停泊的港灣。
越是尋找,越是失望;越是沒有,越要尋求。原來交好的人,全部重新試過,竟然沒有一個有哪怕和他接近的想法。這些朋友,大部分人都敷衍他,跟他最親近的人竟然直接斥責他異想天開。
掬憨近前,告訴靜蕊,她來是轉告奶奶的邀請,晚上要和唐家姐弟一起吃飯。靜蕊作陪。
這時唐笑好像活了過來,一改以前的無精打采,對掬憨問這問那。半是嬌憨天性,半是對客人禮貌,掬憨基本上是有問必答。所以唐笑很快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和名字。
原來這個女孩是老奶奶的貼身侍女,極得老人家的寵愛,一點也不亞於親孫女。她的名字“掬憨”,取之於“憨態可掬”這句成語,是老奶奶親自給她取的,因為她從小就天然萌。難能可貴的是,隨著年齡的增加,她的其它方面都變化很大,唯獨這副嬌憨神態一點沒變。
掬憨雖然嬌憨但卻不傻,眼見這位眉開眼笑的大哥哥跟自己輕聲細語、語調可親地問東問西,還不時說一些有趣的事情,也是對他好感連連,對話就變得互動起來。
不久她也知道了唐笑的名字和綽號,逗得她一陣輕笑不止。這嬌憨加上笑顏,更把唐笑迷的魂都沒有了。
二女見到唐笑這個浪子班頭和一個侍女說得熱鬧,只當他是逢場作戲,也沒有放在心上,自顧繼續自己的話題。沒有想到久經情場的唐四藏已經徹底淪陷。
接著,掬憨離去的時候,唐三公子又起身送她。這種異常引起了二女的注意,不過也沒有多想,只當是唐笑煩她們二人說話,藉機躲開。
等到二人獨處,這唐笑就展開了追求,機會難得呀。這時掬憨已經知道了這位哥哥的心意,自己也多少對他有好感,畢竟在奶奶身邊,能遇到唐笑這樣善解人意、對她傾心、又敢於表白的人很不容易。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自己的父輩就是寧家的奴僕,終身為奴是她命中註定的。自己的婚姻,如果主人高興,可以指定其它奴僕;如果不高興,終身不嫁也是平常。
也許老主人看上,納為小妾,那就一步登天了。雖然她非常不情願這樣的結局,那也沒辦法,命運在別人手裡掌握著呢。
所以一路上,唐笑舌燦蓮花,攻勢一波接著一波,可是效果呢,只是在掬憨的臉上增加了幾道紅暈,嬌憨的雙唇卻一直緊閉,沒有任何語言上的回應。
唐笑正說得動情,猛然察覺自己的聽眾沒有動靜,難道是我的冒失讓她生氣了?趕緊住口向掬憨看去,卻沒有發現惱怒的跡象,只是如同滿月的俏臉多出了幾抹羞紅。雙唇羞不可抑地緊閉著,本來滾圓的雙目也幾乎閉上來,從急促的呼吸可以知道她心旌難平。
唐笑稍一思索,就知道了真相,不是她生氣,而是無法回答。她的身世和身份決定了這樣的事情她自己無法做主。雖然無法做主,但是她自己是不反對的,她已經用表情和心態給出了唐笑了自己的答案。
得知這一點,唐笑不禁信心大增,同時對掬憨更加憐惜。他也就不再繼續饒舌,而是默默地陪伴她走過最後一段返回的路。
接著晚上進行的家宴,吃的是什麼東西,唐笑一點都沒有在意,整個心思全放在一直站在老奶奶身後的掬憨身上。雖然沒有出大錯,給人感覺卻是這個唐三公子今天反常,整個一個魂遊天外。
那次家宴以後,唐笑就一直再沒有機會見到掬憨,直到今天的賽詩會。一首久在心中醞釀的“我愛掬憨”藏頭詩,被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