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子外探出了頭,直直地盯著王妃,嚇得她將胭脂粉盒都砸過去,碎了一地呢。”梓城瞧著滿袖手舞足蹈,又比劃又蹦躂,憋著笑提醒她,“如今沒有王妃,只有居士。”
“對對對,居士,居士。還有呢,說是忠武親王在居士洗臉的時候一把揪住了她的頭髮,臉就這麼……這麼貼著”她試圖將自己的臉貼近鸞鏡的臉來演示給梓城看,卻被鸞鏡嫌棄地躲開了,“然後王爺就說了,‘留髮不留頭,你活著不願為我守節,就來下面陪我吧。’”
這話說的露骨,梓城掩口,神情驟然嚴肅,“這樣的事兒,可不是能嚼舌頭。”滿袖說得正在興頭上,被梓城嚇住了,怔在當下。
“人多了,自然說法也多。可是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也是要明白的。”她審視著滿袖,“你明白麼,滿袖?”
滿袖說話不過腦,卻很聽梓城的,“娘娘恕罪,滿袖明白了。”
若是鬧鬼嚇人這些伎倆能讓侯以楨心生畏懼,知難而退,不說秦斐一貫的不擇手段,就是沈梓城也覺得無可厚非。
可是他們雖然都清楚侯以楨的性情,卻低估了她背後的這尊大靠山,秦寶衣。她費煞苦心,怎會允許侯以楨臨陣而退?
她喚來侍女秀青吩咐說,“你去垂治殿請陛下來,就說孤昨夜受了驚,現下不大好。”隨後,她將首飾卸了,又著意撲了粉,顯得夠憔悴倉皇,才滿意地依靠在臉色鐵青,驚魂未定的侯以楨床邊。
秦姡Ш芸煬屠戳耍�乇σ孿袷強吹驕刃且謊��覆狡說乖誶貖'的臂彎裡,“皇兄救我,寶衣好怕。”她素來是泰山崩於眼前也毫不變色的架勢,如今這樣失態,倒是讓秦姡��黽阜痔巰А�
“陛下,”侯以楨的眼中噙滿了淚水,“陛下!”她像在無盡的苦寒裡看到了火把一樣,不顧一切地靠近秦姡В�負躋�喲採系�呂礎! �
作者有話要說:
☆、物是人非事事休(3)
秦姡�適鋇胤銎鷀��鉅澡逅呈頻乖謁�幕忱鎩G貖'身上乾淨好聞的龍涎香讓侯以楨慢慢地平靜下來。
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出身比不得瀾城,美貌不及魅生,處事不如妙簾,才幹一說,遑論梓城,尚不及她的族妹侯以棲。可是攏她入懷,感受她在自己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乖順地像是一隻小貓一樣,秦姡Ц械狡婷畹穆�悖��啡肥凳檔馗惺艿膠鉅澡逍枰���侵置揮芯突畈幌氯サ男枰��
“沒事的,沒事的。”他順理著侯以楨披散的長髮,輕聲安慰著她。
秦寶衣識趣地退了出去,她現在最想向那個鬼道謝,無論是人是鬼,都十分感謝。
隆陽殿鬧鬼的風波就像是投進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立時雖然濺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卻也沉得快,可是即將到來的一件事情卻讓這池水,久久不能平靜。
雍長七年,四月初,大宛國使者伊卓攜良駒貢品入朝,奉上諭暫住沈國公府,以候陛下傳召。
張羅了小半個月的賞宴在三日後開席,沈梓城雖不能事事親為,不過有侯以棲幫手倒也辦得有聲有色。未到開宴,已是高朋滿座,言笑晏晏,而令眾人皆翹首以待的是使者伊卓將會攜上桂臺來的那一匹汗血寶馬。
桂臺本是帝王后妃看虎獸雜技的觀賞臺,如今,為了讓汗血寶馬一展腿腳,梓城便特意將宴席挪到了這裡。
說曹操曹操到,遠處可見沈鴻平領了一隊外族服飾的人漸行漸近,其中還能依稀看見一匹馬的身影,眾人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來,想看看這匹傳說中的寶馬到底什麼模樣。
“微臣伊卓祝皇帝陛下長樂未央。”一個包著頭巾,高鼻深眼,打扮顯然考究些的瘦小男人牽著馬上前,恭敬地叩拜秦姡В�河鐧故撬檔牧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