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長出息了,離家短短几個月,孩子都有了。”
劉慧茹目光幽暗地盯著齊燦燦的肚子。
“三個月前是誰信誓坦坦地說自己願意聽家裡安排,隨便找個嫁了。怪不得敢恬不知恥地要聞芮的捧花,原是找到主了。”
齊燦燦低著腦袋,緊緊地抿著唇,一言不發。
可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更加助長了劉慧茹的氣焰。
“你倒是說說你怎麼勾搭上沈家大少的?”
劉慧茹字字句句無不是譏諷。
其中一個貴婦調笑著打量了齊燦燦一番。抿嘴笑了笑。
“男人嘛,都喜歡漂亮的。若是在風騷一點,還有套不住的嗎?”
話落耳邊便傳來了一陣令人生厭的笑聲。
“也是,但凡要點臉的也不會未婚先孕。”
貴婦們掩著嘴低笑著,眸中全是鄙夷。
“慧茹,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們好歹是一家人,她可是正經的唐家千金。”
“你可別胡說,我家紀衍可從來沒承認過他有個妹妹。”
劉慧茹說的是實話,長子唐紀衍長期在國外的分公司,甚少回唐宅。即便是回來了也是對齊燦燦視而不見,但比劉慧茹好得多。至少她這個名義上的大哥從未惡言相向。
她們調侃了一會兒後,愈發覺著沉默不語的齊燦燦無趣。久而久之也是無視了她,繼續搓著手中的麻將。
齊燦燦見狀悄然無聲地離開了。
看吧,就算表面再高貴優雅的女人,都會有顆惡毒的心。她們只因出生優越,就認為高別人一等。她們可以肆無忌憚地踐踏齊燦燦的自尊,將她狠狠地踩在腳下。
這些惡毒對於齊燦燦而言,早已司空見慣了。
齊燦燦很久未踏足過唐景雲的別墅,這裡的一切都與記憶中的一樣。
她憑著記憶推開了大門,向二樓的書房走去。唐景雲剛將齊燦燦領回唐宅的時候告訴過她,有事可以去二樓的書房找他。然而齊燦燦只敢那麼一聽。並不敢輕易地接近唐景雲。
從小他就給自己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她不僅僅是唐景雲名義上的女兒,更是唐景雲精心培養的棋子。沒有人會願意毫無回報地養一個遺孤,唐景雲更是。
二樓很大,確切地說是很長,燈光昏暗的走廊中只有一扇門,在最盡頭的位置。那應該就是唐景雲的書房了吧。
她沒有勇氣提前告訴唐景雲自己會回來,只有面對面,齊燦燦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齊燦燦準備伸手叩門的時候,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她露出了半個腦袋,想確認唐景雲在不在裡面,卻沒想到看見了令她震驚的一幕。
一瞬間,齊燦燦忘記了呼吸。
唐景雲的懷中,竟然摟著一個衣冠不整的……
男人!
他們的姿勢極其曖昧,唐景雲的手環在男人的腰間,輕輕地摩挲著。
“唐董,那麼多年了。您該放下了吧。他哪裡好?從來不曾歸順您,他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他的報應。”
男人討好般地緊貼著唐景雲。
“我可以代替他的位置嗎?”
由著男人背對著齊燦燦,齊燦燦看不清他的臉。可男人的聲音齊燦燦再熟悉不過了,是那個她只聽過聲音,未見過面的唐景雲的特助。
楊昕。
楊昕的手指在唐景雲的胸口輕點著。
“你的心,不要在屬於他了。他已經徹徹底底地離開,再也不會屬於別人,唐董,您該開心。”
“別提他,你沒資格。”
唐景雲的聲音陰冷,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力。楊昕不再開口,齊燦燦就直愣愣地看他們相擁而吻,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