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甜相見。一來怕胡家人起疑心,二來她沒有勇氣。
齊燦燦拖著沉重的身體與齊悅互相扶持。一步一步離開了河岸,手中還抱著一大頓破爛不堪的衣裳。她笑了,感覺此刻的自己與這些衣裳無異。殘破、令人生厭。她咬緊了下唇,不過一時,口腔中便溢滿了血腥味。這樣咬著,她似乎真的沒有那麼疼了。
她帶著哭紅的臉,回到屋中,正巧碰見了下地幹完活回來的胡有權。
胡有權並沒有因為齊燦燦的落寞而心生同情,反而更加煩躁。
“嫁給俺就那麼委屈?俺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城市來的姑娘就是矯情!俺看俺是對你太好了!好到你差點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胡有權罵罵咧咧說了好半天,齊燦燦不由微微一頓。也由著這頓罵,她清醒了不少。
這些不堪的詞語從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口中說出,齊燦燦稍微有些反應不過來。畢竟胡有權這幾日特別老實,別說碰她,就連她的屋子都沒進過。
胡有權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發火,只是他鋤地的時候被鄰居嘲諷了,心裡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咋樣,上了沒?她大不大?”
胡有權沒碰過,當然不知道。但出於男人尊嚴的問題,他還是哆哆嗦嗦地撒了個謊。
“大不大管你屁事!”
他說完身邊便傳來一陣鬨笑聲,羞得他漲紅了臉。
“瞧他那慫勁,絕對沒弄上。”
“白瞎了這水靈靈的估計,換做俺,肯定讓她服服帖帖的!”
回想起眾人的冷嘲熱諷,胡有權的火氣蹭蹭地往上冒。他甩掉了手中的鋤頭,揪著齊燦燦的頭髮就往屋裡拽,邊走還邊吐著口水繼續謾罵。
不得不說,勞動人民的力氣十分大,齊燦燦基本是被一路拖上木床的。
背部被磨得一陣火辣辣地疼,在胡有權脫衣服之際,齊燦燦抬腳就往他腰間用力一踹。胡有權毫無徵兆地被擊中命根子,在地上嚎叫地打了幾個滾後,爬起來就衝著齊燦燦一頓毒打。他一點也沒手軟,甚至像發洩般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可此時的齊燦燦感受不到半點疼痛,身子冰冷刺骨,只能緊緊地護著自己單薄的上衣。
上面不行,胡有權把目光落在了齊燦燦的下半身。他先是用手牢牢地掐住了齊燦燦的頸,空出的手奮力扯著她的褲子。
齊燦燦只有兩隻手,根本顧不過來,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胡有權。
就在她絕望認命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響亮的槍聲。
子彈不偏不倚地打進了胡有權的身體,他的雙腿撲通了一下,倒在了齊燦燦身上。他嘴角混合著口水與鮮血,也許是死不瞑目,他翻著白眼瞪視著齊燦燦。
齊燦燦恐慌地睜大了雙眼,鮮血濺了她一臉。
等她反應過來後,捂著耳朵驚聲尖叫。
叫聲迴盪在山谷,胡有權的父親聞聲趕來,同樣也倒在了血泊之中。這些人下手狠絕,連女人也不放過。胡母手中還攥著豬飼料,來不及喊叫,就疊躺在了胡父身上。
這一幕幕刺激著齊燦燦的每一根神經,她身子如灌了鉛般,已然忘記了逃跑。
“齊燦燦,真是好久不見啊。我救了你一命,你肯定感激的不得了吧。”
望著胡章林踏著屍體緩步走到她身前,齊燦燦屏住了呼吸。如果可以,她此生都不想再見到他。
當槍口指在她眉心之時,她閉上了雙眼。她說過。她不怕死。比死更可怕的,是這樣無力苟延的活著。
但胡章林並未開槍,而是嫌棄地扒開了她身上的死屍。
他拎起了齊燦燦,帶著她便往屋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胡章林,你別太過分,人命於你而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