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迸出了一串話。帶著極為不明顯的顫抖。下一秒,他踩向了其中一人的胯間,似發洩般踹了數腳。
“割了。”
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參雜著紛亂的腳步聲,他冷眼看向趕來的唐紀修。
注視著唐紀修凌亂的髮絲,他不由噗笑出聲。
“齊燦燦……”
唐紀徵緩步接近了他,抬手用槍重重地按在了他的胸口,一字一頓,不帶任何情感。
“別提她。”
林哲遠見狀蹙著眉向前了兩步,可唐紀修立刻抬手示意他不要多管閒事。
“如果不是她違逆了老爺子的意思,如果不是她自作聰明偽造出虛假檔案,齊悅會遭受這些嗎?”
唐紀徵的話猶如一盆涼水澆在他的頭頂,寒意瞬時遍佈了他的全身。
“唐紀修,我真他媽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告訴我,那個沒有心的女人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她心如明鏡,卻還要裝聾賣傻。”
唐紀修僵在了原地,他的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許久後,他才抬起晦暗的雙眸,心臟在此刻似乎停止了跳動。
“來晚了……是嗎?”
毫無徵兆地。唐紀徵渾身傳來一陣刺痛感,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絕情地沉聲道。
“該死的,是齊燦燦。”
“現在說這些根本沒用,當務之急是找到她們。”
林哲遠深吐了口氣,現在這個宅中,好像只有他存有理智。
“找?”
唐紀徵將槍口移向了林哲遠,莽莽大山,他們就如同無頭蒼蠅。他想問,找到了是不是可以順帶替她們收屍。他不信他們看到了攝像機中的內容還會故作平靜。
他此刻幾乎無法思考,頭痛欲裂。
唐紀修狠下了眸色,不再與唐紀徵糾纏。
“走。”
他輕聲落下了一個字,便急急地離開了房間。
唐紀徵也跟上了他的步伐,走之前,他的手下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些女人怎麼辦?”
“不管。”
試問他哪有心思顧忌別人,她們全部加起來,都不抵一個齊悅。
話音落下,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大腿,眸中閃著微光,她儘量咬字清晰地苦苦哀求道。
“帶我走,我也許知道其他人在哪。”
聞言唐紀修也停下了腳步,他深深地望著地上的女人,心中不免自嘲一笑,從小到大,他從沒有感受過如此的絕望感。可他還是得保持著清醒與冷靜,這有多難,沒人能感同身受。也許女人不過是為了逃出山林信口胡謅的謊話,可他還是相信了。
唐紀徵拎起了女人不滿淤青的手臂。
“好,如果找不到,你跟著一起陪葬。”
女人不禁被這雙充斥著寒意的雙眸刺得一顫,而後堅定地咬了咬下唇。
“我最先被帶來,我聽到了他們頭目的交代。”
*
胡章林正心情大好地往山下走去,可遠處便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頭。他的心一沉,抿著唇轉身往山中更深之處走去。
他咬牙切齒地回想著齊悅虛弱的小臉,極為不屑地感嘆到。
這婊子還真有能耐。
只可惜他胡章林也不是吃素的,事已至此,他想活命只能再次返回村落。
“林哥,我們該怎麼辦?”
胡章林本就煩躁,見手下驚慌失措的模樣,他恨鐵不成鋼地朝著他腦袋一敲。
“沒用的東西,你也不想想,這女人既然這麼重要。綁了她,他們又敢做什麼。”
“要死也得拉上她們做墊背。”
他嘴裡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