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齊燦燦會學得聰明一些,現下正是她逃脫的機會。可她選擇了背道而馳。
“跟你學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齊燦燦甩開了沈思勳,旋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間令人壓抑的房間。
望著齊燦燦消失的背影,沈思勳的眸光晦暗如深。
他重重地跌入了椅中,側臉布上了一層陰影。
他在心裡反覆地問自己,這樣做是不是錯了。
離開警察局,齊燦燦就接到了楊昕的電話,他簡明地告訴齊燦燦事情搞定了,讓她現在去城郊的一傢俬人醫院。
唐景雲的情況比齊燦燦想象中還要差。
他基本已經不能開口說話,病房明明很大。卻擺滿了醫療儀器。
站在門口,齊燦燦恍惚想起了曾經的齊紹成。
這滋味並不好受,說到底唐景雲養了她十幾年,她並不是真的沒有心。
她遲遲沒有靠近,楊昕在她的耳側低聲叮囑道。
“唐董醒著,你有話就問,不要耽誤多餘的時間。”
齊燦燦嘴裡莫名的發苦,就唐景雲現在的狀態,她到底能從他口中問出些什麼。
由著病房內沒有椅子,齊燦燦只能坐在他的床邊。
她向楊昕點了點頭,楊昕會意地帶上了門。
“唐董,好久不見。”
齊燦燦糾結了好幾分鐘,才從口出乾乾地說出一句客套話。
唐景雲眨了眨眼,示意她繼續說。
“等您好了,我再來吧。”
面對這樣一臉病容的老人,齊燦燦竟很難開口。
她正欲起身,唐景雲吃力地伸出了手,覆在了齊燦燦的手背上。
齊燦燦下意識地垂下了眸,看著他手臂上的針眼更加明顯,且成青紫狀,她蹙著眉虛指著,問道。
“是毒品,對嗎?”
她看著唐景雲才發應過來他沒有力氣張嘴。
“您只要點頭或搖頭就好。”
唐景雲的胸口起伏了數下,似乎在做掙扎,下一秒,他極為不明顯地點了點頭。
“是誰?”
望著唐景雲微微張唇,齊燦燦將耳朵貼了上去。
可唐景雲始終沒有說話,齊燦燦再次抬起腦袋時,他搖了搖頭。
齊燦燦略微有些失望,可也算是預料之中。
她不再看唐景雲。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閃著紅燈的儀器上。
“我看到了爺爺留下的相片,曾經三家的關係應該很好吧。我想我是想錯了,那場大火,未必是您親手放的。還有沈思琪,她早就介入了我父母的感情,是沈董安排的,對嗎?”
唐景雲覆在齊燦燦手背上的手微微一動,他沒想過齊燦燦猜到了這麼多,對,也不對,他猶豫了許久,不知該如何回應。
如非唐景雲病重,齊燦燦很難想象他們也會有不再鋒芒相對的一天。
唐景雲試圖拿開氧氣罩,可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空出的手臂在半空中舉了好一會兒,而後重重地又落回了床上。
齊燦燦自然感受到了唐景雲的異樣,她霍然轉過了臉,咬著牙,一字一頓問道。
“不是您,您為什麼全都承認了?”
唐景雲的眸光微微一閃。氧氣罩上多了一層霧氣。
“讓我做壞人,您是在懲罰您自己,或是我的父親,還是苟且偷生下來的我?”
她恨極了唐景雲與齊紹成,這兩個曾站在頂端的男人,自私而薄情。
齊燦燦向來不信什麼難言之隱,更不信有些話必須要帶進棺材中。
齊紹成如願以償了,唐景雲是不是也這樣想?
“不是……”
聲音很輕,而且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