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遺失,寫在紙上,明早一起帶來。”
他們走前,其中一個較年輕的小警察有些擔憂地回頭提醒道。
“你今晚最好別住在這裡。”
齊燦燦蹙眉應了,可他們走後,她依舊沒有離開公寓。
並非齊燦燦膽大,其實她到現在仍然心有餘悸,可她並沒有能去的地方,更不想住酒店,畢竟酒店留給她的印象太差,那裡的回憶,全數來自於唐紀修。
也許是太沒有安全感,齊燦燦幾乎都沒有睡著。
次日她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去了警局。
她昨晚洗完澡認認真真地檢視了一下遺失的物件,只要她能記起來的所有不見的東西,都一一寫在了一張A4紙上。她沒有放現金在家裡的習慣,所以丟失的基本是一些首飾,並且價格不菲,齊燦燦平常雖然不愛戴,但是不表示她視金錢為糞土,說到底她認為自己還是比較財迷的。
其中一個警察接過了紙張,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數字,不由有些吃驚,隨後帶著些許俾倪地看向齊燦燦。
“齊小姐,我們昨晚調了監控,並未發現有人進入你家。”
他頓了頓,將紙丟在了身前的桌上。
“當然,我們不會漏過任何死角,你住的畢竟是高檔小區,防盜系統還是很完善的。”
齊燦燦一聽就不樂意了,她嗖一下地站了起來,極度不滿地嚷嚷道。
“這位警察叔叔是什麼意思?你覺著我會無聊到自己把家翻亂然後報警嗎?”
警察沒有作聲,就靜靜地看著齊燦燦。
他的架勢令齊燦燦更加憤怒,她那麼正經一個小姑娘,像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嗎?
“監控沒有,就代表沒發生過嗎?我現在是受害者,你也看到了,我丟的東西價值數十萬,想必不是什麼小案件了吧?你們這是什麼態度?你們不能看我文靜就欺負我啊。”
警察也沒多說,這案子確實蹊蹺,按理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監控連只鳥都不會錯過,更何況是一個大活人,再者齊燦燦丟的東西確實值錢,看她的模樣左不過二十出頭,哪能有這樣多貴重物品,又不是豪門千金,若真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也不會只住一個兩居室的房子。
警察本想敷衍幾句讓她先離開的,可齊燦燦卻不依不饒,這樣子越來越像個無賴。
“齊小姐,你這樣我很為難的。”
“你為難?我更為難!總之你們必須好好地查清楚,否則我不會走的。”
警察無奈地蹙了蹙眉,稍微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
“齊小姐,你這是在妨礙我們的工作,若你還是這樣不講理,我只能請你的家人帶你走了。”
齊燦燦正在氣頭上,哪管他的‘好言相勸’。
雙方僵持了許久,最終電話還是打給了她所謂的‘家人’。
齊燦燦咬了咬牙,憤憤不平地爆了幾句粗口,抓起了手機。他們想必是把她當成吃飽了沒事幹的神經病,就差把她抓去看病了。
過了約一小時,唐紀修不緊不慢地來到了警局。
他掃視了一圈後看見了與警察爭論不休的齊燦燦,默默地蹙了蹙眉。
“先生,你好,請問你是齊小姐的家人嗎?”
警察先看見了向齊燦燦走來的唐紀修,暗暗地鬆了口氣。他在警察局幹了那麼多年,從沒見過那麼能說的女孩子。
“二哥,我家進賊了,這警察非說我騙人!”
齊燦燦一臉不悅地轉頭,看到的卻不是唐紀徵,她愣了幾秒,悻悻地掏出手機確認了一下,通話記錄中顯示確實是唐紀徵沒錯啊。
“三哥,我……”
齊燦燦還沒把話說完,唐紀修就比了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