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方才發生的一切。
“還有兩個人?”
“嗯。”
她指了指唐紀徵消失的方向。
“那邊,應該沒有走太遠。”
到了半山腰,所有人才坐上車。下山的路比想象中更難走,醫療裝置有限,唐紀修和齊燦燦分別送上了不同的救護車。
*
唐紀修帶著一身傷回到市區。搶救了近24個小時,才勉強把子彈取出來。
唐紀徵至今不見蹤影,甚至連訊息都沒有。
宋世珍幾度要昏厥過去,她的目光自始自終都沒放在齊燦燦身上。伴在唐紀修的病床前,她好幾天都未進食。
相對宋世珍的萎靡,唐景雲顯得淡定很多。事發多日,他才到醫院看了唐紀修一眼,見唐紀修還有呼吸,轉頭便想走。
“他好歹是你的兒子!你就一點也不心疼?”
宋世珍雙眸中帶著疲憊與惱怒,直直地望向唐景雲。
“唐景雲,這麼多年了,我以為你至少會有點心!”
唐景雲語氣疏離,沉聲道。
“三十的人了,不懂得爭氣二字如何寫,需要我關心嗎?”
“躺著也好,沒用可以,至少別添亂。”
聞言宋世珍的心沉入了無盡地深淵,她從未有過一刻那麼痛恨自己的痴情。她當年不顧家族反對,執意嫁給了唐景雲,甚至搭上了整個宋家。到頭來,已是半隻腳踏入棺材的人了,卻依舊沒能打動這個無情的男人半分。
她雙肩劇烈地顫抖著,眯著眸,吐出了一個音節。
“滾!”
對於宋世珍的冷言相對,唐景雲但笑不語。
“我看你太傷心,不與你計較。”
“只是,世珍,你相信這個世間有報應嗎?”
唐景雲眼角劃過一絲凌厲,冷笑著望著宋世珍帶著迴避的目光,良久後,他靜靜地退出了病房。
路過齊燦燦病房時,他來回踱步了許久,終是選擇了離去。
為了避免不需要的猜疑,唐景雲將唐家長子唐紀衍調回了連城。
聯合沈家,他們將新聞壓了下來。
被抓進警局的人口供出奇的一致,還沒來得及審問,便全數招供了。
譚樂琪身上還纏著紗帶,隔著鐵網,她與其他被抓走的姑娘指證了他們全數的罪行。
一個月後。
唐紀修依舊躺在病床上,似乎是傷得太重,一時間沒辦法完全清醒。
但他睜眼的那一瞬,口中不自覺喚了齊燦燦的名字。
雖然聲音很微弱,但還是敵不過安靜無聲的病房。
袁聞芮削著蘋果的手微微一頓,而後溫婉一笑。
“你先緩幾天,燦燦就在樓下,但時候我帶你過去見她。”
唐紀修眼底閃過了些許失望,隨即也不願多說,吃疼地動了動手指。感官上傳來的疼痛感使他再度陷入了昏迷。
袁聞芮將果盤中所有水果削好後,才不慌不忙地喊來了醫生。
也許是氣氛有些壓抑,她有些煩悶地出門點上了一根菸。
手機不停地震動著,她的臉色暗下幾分,幽幽地接起。
“聞芮,你要救我啊!”
哭鬧聲讓她更加煩躁,她輕柔著眉心聽宋雅說完後,語氣冰冷地反問道。
“哭夠了?”
“你……”
宋雅似乎沒有緩過神,壓根不相信袁聞芮會如此絕情。
“我什麼?宋雅,我之前說過什麼你忘了啊?狗急跳牆想抱我的大腿?我告訴你,沒用的!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沈思勳當然不會管你,你等著吧,好好看看什麼叫自罪孽不可活。哦,對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