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他幾乎一夜沒閉眼,精力早就被消磨盡了。他也不想多做解釋,總之他們現在是一體的,暫時還不會分開。
齊燦燦稍稍往一旁挪了挪,似乎有些抗拒與他的親近。
“我說過不會在意這個孩子是誰的。”
沈思勳一點也介意齊燦燦的躲避。反身扣住了她的腰,目光落在她脖間的牙印上。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但是他一直未提。
“燦燦,不管是誰的。以後都是我的。”
沈思勳說得很堅定,他就閉著眼,也不再去思考這些瑣碎的一切。昨晚發生的事,他會去查,除了他,現在任誰都不能輕易動齊燦燦。那人很顯然心思不純,費盡心思安排的這一切不過是想他們之間產生隔閡。而現在發生的一切,無疑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他也不在乎齊燦燦是否信任他,他明白,齊燦燦只能站在他的身邊。
齊燦燦本想開口,可不過一時耳邊便傳來了沈思勳均勻的呼吸。
壓抑在心底的那道冰冷,越結越深。她腹誹著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只是時至今日,她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
她用餘光看著沈思勳的睡顏,心突突地連跳了好幾下。
整整半年,她終於光明真大地爬上了沈思勳的床。
就在齊燦燦迷迷糊糊快要睡去的時候,手機連震了好幾下。看到來電號碼後,她有些慌亂地看了一眼沈思勳。他還在睡著,眉心舒展,放在她腰間的手也漸漸地放鬆下來。
她輕輕地移開他的手臂,攏了攏身上的浴袍。輕手輕腳地關上了房間的門,站在套房的小客廳中,齊燦燦深吸了一口氣,故作淡然地接起了手中的電話。
“喂。”
“還在半島?”
耳邊傳來了楊昕低沉的聲音,自齊燦燦撞破了他與唐景雲的關係後,這是他們第一次聯絡。面對他,齊燦燦更加小心翼翼。
“嗯。”
“沈思勳呢。”
“他睡著了。”
這樣的一問一答過於公式化,齊燦燦試圖在楊昕的口中打探出一些細節。
可楊昕口風極嚴,除了交代她一些無聊的瑣事。再也不提一句唐景雲口中說的新能源開發專案。看似唐景雲似乎相信了她,這架勢完全是讓她放開了做。他也許從來沒想過齊燦燦會背叛,他私以為他真能囚禁齊燦燦一生。
可惜人是活的,怎麼可能沒有二心。他縱然握住了齊燦燦的要害,也不表示真能操控她的一舉一動。
楊昕說完了自己要說的,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通話結束的後一秒,她就收到一條圖文並茂的簡訊。然而卻與他們剛才的對話完全不搭邊。
圖片觸目驚喜,是一個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她手緊緊地捂住小腹,面容有些扭曲。她不遠處的樹後,立著一個男人,齊燦燦拉大了圖片,雖然很模糊,但她還是認出了這張臉。
是沈思勳。
圖片的下面詳細地複述了他出國前發生的一切,他曾經也有過愛人,只是毀於了一場車禍。更可笑的是,這個叫宋雅的女人也曾出生於連城的一家大戶。只是宋家已經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很多年,公司所有的動產不動產都被分割。一夕之間,宋雅似乎失去了一切,親人、愛人、甚至腹中的孩子。而這條簡訊的矛頭全然指向了沈思勳。他卑劣、惡毒。
齊燦燦不明白楊昕告訴她這一切的目的,他的心思多半也是唐景雲的心思。齊燦燦毫不畏懼唐景雲能以這些威脅到沈思勳,當年他可以全身而退,就證明這件事掀不起什麼波瀾。
唐景雲許是擔心齊燦燦與沈思勳假戲真做,所以才用這些往事刺激她。只為告訴她,沈思勳是冷血的、麻木的。可惜齊燦燦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她只是有些唏噓,宋雅的身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