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人來倒咖啡的手勢,冷聲道。
“不用了,警察局的咖啡,適合你一個人喝。”
對於齊燦燦的冷嘲熱諷,袁聞芮報以冷笑。
她單手支著下巴,淡淡地盯著齊燦燦。
“齊燦燦。你氣色還挺好的。怎麼?看到我和紀修落得如此下場,你很得意哦?”
袁聞芮的眼底是藏不住的恨,齊燦燦此刻特別佩服她,無論在什麼場合,她總能撐起一抹虛假的笑容,好似真的什麼都不在意一般。
“你說如果紀修真的有事,誰能放過你呀?”
“放過我?”
齊燦燦不屑地輕笑了一聲,她甚至不知道她笑得多醜。
“我為什麼要別人放過我?唐紀修為什麼會躺在醫院,你不清楚?”
話落袁聞芮的雙眸微微發紅,她面目猙獰地咬牙道。
“本來該死,就是你!不是你,紀修能變成這個樣子嗎?齊燦燦,別以為你暫時困住了我,我就不能把你怎樣,等我出去,我們老賬新賬一起算!”
直到此刻,袁聞芮始終不承認自己有錯,只覺得齊燦燦罪該萬死。
“好啊,我等你。我看你怎麼出來,袁聞芮,你有空惦記我,真的不如好好擔心一下自己。殺人是要判死刑的。你覺得你逃得過?你以為你掩人耳目弄死宋雅,還可以全身而退?”
“幾個月,屍體是不會腐爛的,只要她還在這片土地上,找出來不過是時間問題。那麼你呢?準備好下去和宋雅相聚了嗎?她死得挺慘,想必不會放過你吧。”
齊燦燦故意刺激袁聞芮,試圖從她的眸中看出些什麼。
提到宋雅,袁聞芮的眸光沉了好幾分,數秒後,她卻咯咯地笑出了聲,她捂著嘴,笑得挺剋制,彷彿齊燦燦說了個笑話與她聽一樣。
等袁聞芮笑夠了,俯身湊近了齊燦燦,隔著桌子,她伸長了脖子,額角的青筋也凸了起來。
“殺人這種罪你可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宋雅的屍體你找到了嗎?你就算找到了,又能指證是我殺的嗎?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齊燦燦,你別跟我裝模作樣,你要真拿得出置我於死地的證據,你何必絞盡腦汁說這些廢話刺激我。”
袁聞芮的神情坦然,且毫無波瀾。
齊燦燦被她這句話堵得再也吐不出半個音節,的確,她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好了,你回去吧。我今天叫你來,只是想告訴你,沒人能拿我怎樣,你信不信,只要我想,不過一個月我就能踏出警察局?”
袁聞芮說著,還特別浮誇地掃了一眼警察局內坐著的警察,目光毫無懼色。
齊燦燦不知袁聞芮哪來的自信,儼然一副全天下我說了算的模樣,但袁聞芮也忘了,在法律面前,她的家族和驕傲,根本不堪一擊。
她們靜靜地對視了片刻後,齊燦燦站起了身。
“袁聞芮,你死鴨子嘴硬的樣子真的一點兒也不漂亮。”
在齊燦燦錯開袁聞芮時,她抬手狠狠地掐住了齊燦燦的胳膊,長而尖厲的指甲陷入了齊燦燦的皮肉中。
她似乎用足了力氣,齊燦燦被她握著吃疼。甩了好半天都沒能甩開。
感受著指甲內涔著的血,袁聞芮笑得猙獰且毫不顧形象。
她壓低了聲音,笑說。
“齊燦燦,我就讓你先得意幾天,畢竟你一無所有,給你留點幻想的餘地也算我顧惜我們認識了這多年。”
話落,她鬆開了齊燦燦。
眼眸中閃著駭人的冷光,輕佻眉梢。
“你讓紀修替你承受了這麼多顆子彈,來日,我會雙倍奉還!”
齊燦燦望著袁聞芮憤憤不平的模樣,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說來說去,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