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勳,回家睡。”
她輕聲細語,想喚醒他,卻也怕吵到他。
話落沈思勳依舊一動不動,肩頭上下起伏著,呼吸聲也很細微,看模樣應該是睡著了。
她正準備伸手扣住他的肩,嘴巴就被人從後面牢牢地捂住了。那人力道極大,絲毫沒給她掙扎的機會,強制性地拖著她往一旁走。
“唔……”
齊燦燦腦袋瞬時一片空白,她被速度極快地推到了一扇門後,門被踢上的一霎。她眼前開始發黑,下意識地狠狠咬上了那人的手。
她聽見細微的低哼聲,隨即發了瘋般地手腳並用,拳頭如雨點般打了他的胸膛上。
他並未因為方才的疼痛而鬆開手,反而愈發用力。齊燦燦呼吸逐漸困難,來不及思考,她的下巴被用力往往上一抬。
“看清楚我是誰!”
齊燦燦抬眸,眼前映出了唐紀修帶著不耐的俊臉,她微微一頓,轉而更抗拒地抵著他的胸口。
“放開我!”
由著沈思勳還在門外,她莫名地心虛,儘可能地壓低了聲音。
拉扯中,她的包摔在了地上,包中的東西也散落了一地。
對於齊燦燦的慌亂,唐紀修極為不削地冷哼了一聲。他垂眸眼尖地盯著地面上躺著的避孕套,呼吸微微一頓。
她順著他的視線同樣看到了那隻小小的袋子,她急著想解釋,這是從前他們在一起時她準備的。可來不及開口,唐紀修便冷嘲熱諷道。
“齊燦燦,真看不出來。你粘人的功夫越來越甚。很在意沈思勳是不是?你果然沒有腦子,於你而言,是不是別人只要稍作施捨。你就能厚著臉皮貼上去?”
他收回了目光,將她困在自己的懷中,步步逼近。
“你剛才的柔情似水,真是我見猶憐。沈思勳有多好?你能看得如此入迷?”
唐紀修的手指扣進了齊燦燦的口中,一字一頓,低聲道。
“用吻著沈思勳的嘴說愛我,你惡不噁心?”
面對唐紀修的質問,齊燦燦報以冷笑。她突然覺得剛才的慌亂十分可笑,她輕啟雙唇,撇開了腦袋,咬著牙反問道。
“難道不是你把我送到他手中的?戲要做足!我說愛你怎麼了?呵。三哥,你那麼聰明,不會當真了吧?”
唐紀修的舉動在她眼中格外好笑,她和沈思勳的關係,他應該心知肚明。她對他的痴情,他更應心知肚明!如今他不僅讓她做婊子,還要求她立牌坊。
她喉嚨發癢,覺得特別委屈。
她苦笑著,蜷縮著。
“我如你所願!三哥,你知道的,我向來都很聽你的話。別說是沈思勳,就算你把我送到其他人的床上,我也不會埋怨半分,我……”
齊燦燦臉面一青,心跳也跟著加快了不少。她揚起下巴,對上了唐紀修幽深的黑眸。
“你幹嘛?”
唐紀修驟然俯身壓了下來,將她的背脊緊緊地抵在門上。感受著唐紀修遊走在自己肌膚之上的冰冷大手,她不禁地僵直了身子。神經越發緊繃,連帶著冒出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我要好好地檢查你……”
他欲言又止,鼻尖蹭上她的臉頰,邪魅一笑。
“有沒有安分。”
“變態!你……”
接下來的話,全數沒入了唐紀修的口中。他霸道地用舌啟開她的齒貝,越吻越深。像是久別重逢的清泉,唐紀修肆意地索取著。
隔著他單薄的襯衫,齊燦燦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嘴裡傳來一陣甘甜的酒香,恍惚間,她有些難以把持,甚至覺得他們是如此的默契。可回過神後,她繼續掙扎著。她清醒的記得她自己的身份,不能越界,也不該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