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她忽然想到宋雅在婚宴上的眼神,那抹絕望,齊燦燦也曾有過。
齊燦燦看完後就將簡訊刪了,她正準備抬腳回房間,手機再次響起。
“來隔壁。”
唐紀修簡單直接地說了三個字,也不給齊燦燦拒絕的機會,便掐斷了電話。
齊燦燦站在原地猶豫了許久,還是離開了套房。
隔壁的房門虛掩著,意思很明顯。
齊燦燦踏進房間後,將門關上。唐紀修正懶洋洋地坐在軟椅上,單手拿著一杯酒。看到齊燦燦,他便放下酒杯,抬手向她招了招。
“過來。”
齊燦燦屏著呼吸,靠近了他,半響,乾乾地道了聲謝。
“謝謝三哥。”
這句話說多了,也就順口了。她都忘記這是第幾次感謝他,雖然有些並不是發自肺腑,但這次卻是認真的。終然他傷自己一萬次,他還是會好心地拉她一把。也許是因為愧疚,也許因為別的,她不得而知。
“我不是讓你過來道謝的。”
唐紀修霍然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他的眸中帶著戲虐,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大恩不言謝,你想好怎麼回報我了嗎。”
他調笑著對上了齊燦燦的雙眸,臉上儼然像看好戲一般。
齊燦燦蹙眉抬眸,冷笑了一聲。現在的她還能給他什麼,就連最簡單的床事她都不能滿足。礙著身份。他們更不應該再有任何牽連。
“我什麼都沒有,好像不能回報三哥。”
唐紀修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抬手按住了她的雙唇。
“有,有一件事可以報答我,也不枉費我天天跟在你後面為你擦屁股。你太蠢,我真怕你一個不小心粉身碎骨。日子還這麼長,你不在,我真的好無聊。”
唐紀修字字句句無不是嘲諷,他好像說過,別人罵你你別聽,別人誇你你別信。齊燦燦一直銘記於心,她就快要百毒不侵了。蒙上自己的雙眼,捂住自己的耳朵,她躲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惶恐、不安時時刻刻地包圍著她。
他眼眸深暗,幾乎可以將她的吸入其中。他挪開了手,俯身輕輕地舔了舔她乾燥的唇瓣,旋即便是深深地一吻。齊燦燦聞到了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帶著致命的吸引力,一點點讓她淪陷。他的舌頭挑開了她的齒貝,纏入了她的口中。
彷彿一瞬間被點了穴一般,齊燦燦直愣愣地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這是唐紀修慣用的伎倆,每當她想從這份苦戀中掙脫。他便適時地出現紊亂了她的心智。她的雙手無力地抬起,抵在了他的胸口,她想要推開他,可身子猶如被抽了骨般軟弱無力。她私以為是藥性還未過,卻始終不承認她還懷揣著私心。
沈思勳還在隔壁睡著,她此時卻帶著沈思勳妻子的身份與唐紀修纏綿。她的心底泛起了一陣厭寒,罪惡感充斥著她的大腦。她終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齊燦燦深深地喘著氣,壓抑著胸口間傳來的暗湧。壓抑著自己心頭那些極近瘋狂的熾熱。一年,十年,甚至五十年。她都無法逃離這份折磨,她如毒般上癮,甚至享受其中。
唐紀修的身子滾燙,在齊燦燦的指尖捱上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灼燒般的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唐紀修鬆開了她。他的嘴角依舊帶著笑。他的話猶如咒語一般,直擊她內心深處。
“我要你一生做我的情人,我們一起享受這份苟且帶來的歡愉吧。”
他口中的‘情人’,齊燦燦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他要她留在沈思勳身邊,他要她暗地與他來往。他們要一輩子都見不得光。
“不。”
齊燦燦狠狠地從齒縫中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