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意外了,更沒想到的是現在的鬼符祖師,已是不折不扣地變成了個鬼靈。
這些怪異詭譎的情形,實在讓臺下的諸派修真們,瞧得是目瞪口呆了。
“至於你問的,我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魅兒緊接著,就把自己怎麼和飛龍主人遭遇上;怎麼暗中要把裂天劍宗的紅菱當成駐旗主魂的打算;怎麼陰錯陽差地將鬼旗捆到了飛龍身上;怎麼被飛龍以超絕的術法反制;怎麼在意外驚怒,自忖必死的狀態下,自己投入了鬼旗之中,啟動了鬼旗吸肉收魂的功用,試圖一拼;怎麼在使盡手法之後,還是被飛龍將鬼旗收伏,變成了鬼旗之主,而她九幽鬼靈派的鬼符長老,自此之後,反倒變成了飛龍身上都天鬼旗的駐旗鬼魂;怎麼在變成主魂之後,蒙飛龍主人恩德,讓她神識不泯,並且還答應了她的請求,前往九幽鬼靈派去參與派中五十年一次的宗主搶位……
所有的經過,都在魅兒清楚的敘述中,簡要地傳進了在場每一位修真的耳中。
當魅兒把變成駐旗主魂的經過,大略地說完了之後,現場所有的人,都聽得有些愣了,以致於臺上臺下,一片訝然的肅靜。
這次來參加邪宗大會的眾人,實在怎麼也沒想到,會聽到這種怪誕至極的宗派內幕。
本來打算把人家收為駐旗主魂的鬼符祖師,自己居然反倒變成了駐旗主魂,這種諷刺至極的事兒,竟也在這樣的場合中得聞,實是讓他們齊感意外。
其間的過程,聽起來簡直不像真的,反而還比較像是世俗界裡說書中的情節。
尤其更加奇特的,是這一切秘密,竟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由一位活靈活現的鬼物般妖人口中說出來,這種怪異至極的感覺,實在是無法形容。
在靜默了好一會兒之後,鬼音閻羅才有點期期艾艾地說道:“照師兄這麼說的話,宗主……飛龍先生……豈不是反倒是為了完成師兄的道願而來?”
“遺願?甚麼遺願?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的,像是已經死了的模樣嗎?信不信我用尾巴抽你兩下子?”魅兒很不高興地說道:“是委託,不是遺願,你這傢伙還是嘴巴比腦袋快……”
鬼音閻羅又苦著臉兒說道:“師兄,你先別罵我,你現在也許真的能抽我兩尾巴,但是……但是……可真不是個人樣呢……”
魅兒很生氣地又說道:“甚麼真不是個人樣?你這個醜閻羅還好意思說我?本人也不過是多了些鱗鰭尾巴而己,除了這個,哪兒不像人?”
鬼音閻羅聽到了鬼符這麼一說,那個印象中難惹的鬼符祖師,倒是真的宛如在他面前復生了一般、便即立刻連聲應是。
“所以,”魅兒又振振有辭地說道:“飛龍主人應我之請,是為了完成我的心願,才會到派中去的,所以說起來,飛龍主人是對本派有恩的。”
魅兒的這話一說完,陰風劍王等人的心中,終於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忍不住暗暗有一種心喜的感覺。
之前他們最怕的,就是鬼符已被飛龍給暗中殘害,奪了她的面具鬼旗,前來九幽鬼靈派有甚麼圖謀。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飛龍和九幽鬼靈派立時就成水火之態,不但站在同一條線上已殊無可能,恐怕還得立刻向飛龍討回這筆帳。
他們也知道,憑他們六人,想向飛龍討甚麼帳、實在是個笑話。
可是九幽鬼靈派要在真人界立足,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死幹。
結果當然是不用說了。
六大長老現在在功法上有了重大的突破,還是由這位飛龍先生給指點出來的,若說他們六人這麼不自量力地去拼上飛龍,肯定是不會有甚麼好看的下場。
還好現在從鬼符親身的口中,聽出來飛龍原來是為了完成鬼符的遺願,或者說是委託而來,別的不說,至少這個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