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雙方都同意，且冷靜期已經過了，那就直接領離婚證吧。”餘可是算好了時間的，她絕對不會再給顧巖一絲一毫的機會。
顧巖站在櫃檯前，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可可，一定要這麼著急嗎？無關遺產分配，我只是……”
他只是還有那麼一點點該死的感情。
“我很著急。”餘可敲了敲櫃檯的桌面，示意顧巖不要繼續拖延時間。
顧巖深吸了口氣，蹙眉，他沒想到餘可會這麼著急。
如果領了離婚證，那就意味著離婚協議上的內容不能反悔了。
餘可爸媽的拆遷款，他就不能再爭取了，這也意味著他要還餘可接近一個多億……
顧巖握了握雙手。“可可，我們再商量一下吧。”
他暫時不能離婚。
“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考慮。”餘可抱著顧雨菲，去了一旁坐著。
顧巖蹙眉，還想說什麼，但見餘可離婚的意思濃郁，只能先去一旁，給盧夢雪打了電話。“都是你的餿主意，餘可現在執意要和我離婚！還拿著菲菲威脅我，現在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而且在民政局公證過了，你說怎麼辦！”
電話那邊，盧夢雪倒是淡定。“呵……那麼多錢，拿不出來又能怎樣？你和她離婚就是，到時候她找你要錢，你就說沒有，每年給她幾個，糊弄糊弄得了。”
“實在不行……我還有別的辦法。”盧夢雪再次開口。“她想離婚，那就離吧。”
顧巖知道盧夢雪所謂的別的辦法，那就是讓餘可消失。
人死債消……
“我知道了。”顧巖靠在牆上揉了揉眼睛。
眼下也只能先拖延了，他和餘可的婚姻是無法繼續了。
如果不離婚，他和他媽還有菲菲非得被餘可逼瘋了不可。
看著時間，顧巖逃避了十分鐘。
這十分鐘，他想了很多……想過以後，想過過去，唯獨沒有想過他和餘可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餘可……”顧巖看著坐在長椅上的餘可，走了過去。“我同意離婚。”
餘可低頭，輕笑了一聲。
終於，要解脫了……
把顧雨菲交給了顧巖，餘可大步往櫃檯走去。
她從未想過，離婚會是她重獲新生的第一道坎兒。
成功辦理了離婚證，財產分割也在協議上都寫清楚並且得到了公證。
顧雨菲睡醒了，靠在顧巖懷裡。“爸爸，我睡著了，壞女人和你離婚了嗎？”
顧巖柔聲安撫。“乖，爸爸在呢，已經離婚了。”
餘可看著顧巖，他真的是個好父親，只是很諷刺。
“從現在開始，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了，還請你，儘快還錢。”餘可看著顧巖，讓他把錢吐出來。“至於我家的老洋房，我會自己去談，你只需要摺合市價還有這些年的利息一併還給我。”
顧巖抱著顧雨菲，小聲開口。“可可，我現在沒錢，你讓我緩緩。”
“據我所知，你的基金，理財，銀行賬戶的不動產，名下的車，名錶，盧夢雪公司的股份，都是用我的錢購買，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該變現的變現，該借的借，總之，一個月之後，我要看到錢。”餘可晃了晃一人一份的離婚協議，徑直離開。
“可可……離了婚……你要去哪？”顧巖緊張問了一句。
餘可淡漠開口。“這就不歸你管了。”
她會回出租屋……
等厲寒舟平安回來。
也不知道傅正霆那邊，有沒有找到厲寒舟。
“可可……”顧巖再次喊了餘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將來會後悔。
只是眼下，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