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巖哥解釋吧。”盧雨柔開了口。
餘可身體在發抖,抬手比劃,連手語都彷彿透著怒意。“我不需要你解釋,我要他解釋。”
盧雨柔同樣看不懂手語,看向餘可得眼神透著憐憫,她在可憐餘可。
眼淚在眼眶凝聚,餘可覺得刺眼。
顧巖和盧雨柔看她時那種可憐的視線,讓她心口彷彿被人插了刀子。
那一刻,餘可開始後悔。
她為什麼沒死?
為什麼不死在中東……
死在那裡,也不用再受這些苦。
手指發抖的落下,她不再掙扎。
被恐怖分子抓走,肢體上的痛苦,不足以讓她崩潰,可如今的精神攻擊,才是地獄。
“當初,陳老師接支援中東醫療任務的時候,顧巖就不同意你去,那時候,你們才剛剛領證,他一心只有你,不希望你去冒險,可你為了你所謂的夢想,所謂的和平,個人英雄主義,一定要去。”盧雨柔的話透著怨言。
她倒是埋怨起餘可。
“盧雨柔。”顧巖抬手捂著額頭,壓低聲音讓她不要再說了。
“你倒是瀟灑,報名走了,可你想過顧巖嗎?你們遇險的訊息一傳回國他就瘋了,他整日酗酒,找你……”盧雨柔紅了眼眶。
餘可手指發抖看向顧巖,當初接了陳老師的維和任務,顧巖是支援她的……
他說:可可,我支援你所有的決定,我等你回來。
就是顧巖的這句話,支撐著餘可一路走到現在。
她能活下來,真的是靠顧巖在她心中的位置了。
“我承認,我得到顧巖的手段有些不恥,但我不後悔,我愛他,我有了他的孩子……他愛你我也不在乎,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愛上我。”盧雨柔趾高氣揚,那是勝利者的姿態。
“我堅持把孩子生下來,在他最痛苦活不下去的時候陪著他的是我,他被我打動了,所以才同意和我在一起,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盧雨柔將自己的女兒抱了起來,她在炫耀。
“你幾歲了?”餘可寫字問那個小女孩。
“五歲。”她已經識字了,而且思維清晰。
餘可麻木的看著那個孩子,呵……五歲了。
這意味著,顧巖在她去南蘇丹之前,就已經出軌了。
所謂的情深。
在這一刻,一文不值。
“這是我的家。”餘可握著筆,在紙上寫著。
“我知道這套房子是你和顧巖一起買的,但沒有辦法,餘可你得接受現實,當初你買房子的錢我會給你,但現在,我才是顧巖的妻子,我希望你理解,成全我們……”
盧雨柔把話說開了。
讓餘可主動和顧巖解除婚姻。
“你的東西,我和顧巖全都收拾到地下室了,你如果要拿你的東西,就去那裡找。”盧雨柔說完,抱著孩子回了房間。
餘可站在門口,麻木且痛……很痛。
曾經,客廳裡擺滿了她和顧巖的照片,那是他們青春的記憶。
可現在,擺放的是他和盧雨柔還有他們女兒的照片,玩具……
顧巖是有潔癖的人,事事鉅細,家裡一塵不染,可現在,隨地散落的兒童玩具,衣服……
原來,他也不是接受不了凌亂。
盧雨柔說了那麼多,顧巖沒有反駁一句。
其實,他只是藉著盧雨柔的嘴,說出了他心中所想的話。
“進來吧……”顧巖小聲說著,不敢看餘可得眼睛。
餘可沒動,低頭在紙上寫道:不了,顧巖我想回家了,你方便的話,送我護回麗景灣吧。
那是餘可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