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舟困住餘可的手,直接按在牆上。
他太有勁兒了,一隻手提起餘可都很輕鬆,何況是困住她的手。“別用手語,想讓我滾,開口說話,你開口,我就走。”
心理醫生說,餘可的情況需要適當的刺激。
是餘可內心深處不想開口,所以要適當的刺激她開口。
“你不開口,我就當你默許。”厲寒舟故意欺負餘可,他把餘可雙手困在她頭頂的牆上,壓迫性的身高几乎將她全部籠罩。
餘可害怕的想躲,每次厲寒舟的氣場壓過來,她就莫名心慌。
這會讓她想起在南蘇丹的五年……
這五年,不止有戰爭,有生死離別,還有她對厲寒舟特有的懼怕與疏離。
餘可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害怕厲寒舟,明明,他只是看起來很兇,實際上處處維護她。
在知道厲寒舟是臥底之前,餘可一直認為她害怕厲寒舟是出於本能,就像老鼠害怕貓,就像獵物害怕野獸,因為他是恐怖分子……
可現在,明知道厲寒舟是臥底,她還是害怕。
從靈魂深處的害怕。
那一刻餘可才明白,她害怕的不是厲寒舟,是自己……
她害怕自己五年的愛情成為笑話,她害怕自己動心,害怕自己成了感情和婚姻裡最十惡不赦的那個人。
她害怕自己不忠於婚姻,不忠於愛情。
她一直以為,只要她守住自己的身心,守住道德的底線就是她作為妻子最後的堅持,是她對丈夫顧巖無形的回應,是他們分離這五年來最值得感動的偉大。
可現實,讓餘可成了笑話。
因為最先出軌和不忠的人,是她的丈夫。
:()愛在塵埃中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