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相愛的兩個人,如今卻說著如此殘忍和戳人傷疤的話語。
別人都可以說這句話,可顧巖說出來,意義完全不同。
她怎麼不死在外面。
沒有人希望她活著回來。
唯一希望她活著回來的爸媽,已經不在了。
“餘可……”說完那句話,顧巖全身都在繃緊的顫抖,他死死的握著筆,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可可,你就答應我這一次,你可以不理解我,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顧巖已經下定決心,他要往上爬,他要不顧一切,不惜一切代價的往上爬,他要爬到盧健明頭上。
他要成為比盧健明能力更強大的資本。
他要有足夠的能力,給餘可任性的機會。
“我不會籤的,我的丈夫,支援我的一切決定。”餘可倔強且艱難的說著。
她憤怒的看著顧巖,在給自己找最後的支撐。
“厲寒舟來不了!他今天要能過來,我就不再逼你!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顧巖發瘋的拍著桌子。“餘可,你怎麼就不明白,厲寒舟這種人,看似什麼都支援你,實則最可笑,最幼稚,最無恥!”
顧巖捂著傷口站起來,雙目赤紅。“他能為你做什麼?所謂的支援你,就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站在那裡喊口號嗎?如果他是資本,他是厲家繼承人,他是陳家的小少爺,他是任何一個可以和盧健明對抗的身份,我都認!可他就是個混混!”
“一個還需要你來保護的男人,他真的算個男人嗎?”顧巖低頭看著餘可。“我承認我現在保護不了你,可我所做的一切,我受的所有委屈,都是為了將來能成為你的靠山,能讓你肆無忌憚的任性!餘可……可現在不是時候,你忍忍,行嗎?”
會議室很安靜,所有人都在看著顧巖。
他的傷口有些滲血,看得出他情緒很激動。
“我丈夫會來的,我聽他的……”餘可聲音沙啞。
她其實,不是在等厲寒舟,她是在給自己找一根浮木。
一根在她快要淹死的時候,能給她支撐和依靠的浮木。
“嘭!”
會議室的門被撞開。
厲寒舟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拄著柺杖站在那裡。
站在他身後的,是陳家小少爺,陳澤。
陳澤帶來的人,全都是一群圈子裡玩世不恭,偏偏又不能招惹的富二代。
隨便拎出一個來,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你們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公關部的那些人還想阻攔。
“喂喂喂,你們碰我一下試試,我這上衣三萬八,手錶一百萬,碰壞了你們賠得起嗎?”陳澤身邊,那富二代調侃的說著,讓那些人遠離。
“你們醫院搞非法拘禁啊?”陳澤攔住那些人,讓厲寒舟進會議室。
厲寒舟氣壓很低,一步一拐的往餘可身邊走。
餘可坐在那裡,繃緊的身體在看到厲寒舟的一瞬間放鬆了下來,低頭眼淚就砸了下來。
“不可能……你是怎麼出來的?”顧巖有些不敢相信,厲寒舟居然能出來。
“呵……老子猜到你會幹些齷齪的事兒!就從未和你女兒單獨在同一個空間過!而且,我家客廳攝像頭,這是習慣。”厲寒舟冷笑,坐在餘可身邊,把顧巖往外推了推,伸手抓住餘可的手。“老婆,讓你擔心了,找證據花了點時間,主要是等派出所那邊的那個什麼鑑定結果,浪費了點兒時間。”
餘可紅著眼眶,聲音哽咽,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厲寒舟,就算你出來了,也應該明白現實!只是讓餘可籤一份保密協議……”顧巖有些著急。
厲寒舟來了,餘可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