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禮的家裝修的挺簡單的,純純的北歐極簡風格,黑白灰三色,除了綠植沒有其他顏色……
所以一進傅銘禮的家,餘可就感受到了濃郁的冷意。
到處都涼颼颼的,感覺沒什麼人氣兒……
“你這裝修的什麼靈堂風格?”厲寒舟這人嘴巴毒,一進門就開始嫌棄人家的裝修風格和喜好。
尤其是人家牆上那幅後現代藝術鉅作,他看不懂,也得叭叭兩句。“這掛的什麼畫?不吉利。”
傅銘禮陰沉著臉,要不是教養還在,估計已經想要動手了。
不過,動手也打不過……
厲寒舟賤嗖嗖的又開始評論人家的沙發。“你這叫寡婦審美知道嗎?看著就孤家寡人的,你這輩子怕是都得單身了。”
傅銘禮給餘可倒水,看得出手指很用力,骨節都泛白了。
餘可有些擔心他會不會把玻璃杯給捏碎了。
“那個……厲寒舟,你去做飯吧。”餘可指了指開放式的廚房。
廚房乾淨的看不到一點點油煙,很明顯傅銘禮從來沒有在家做過飯。
冰箱裡也是比臉都乾淨。
厲寒舟冷笑了一聲。“這廚房,新的吧?用都沒用過,讓我老婆來給你做飯,你什麼企圖?”
傅銘禮咬牙。“我已經讓助理買菜了,你能不能閉上嘴讓我安靜一會兒……”
他現在頭疼。
大概是全麻過後的後遺症,傅銘禮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知道你身體素質為什麼差嗎?不鍛鍊,沒陽剛氣,年紀輕輕一臉腎虛,女孩子選你得守活寡。”厲寒舟當然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繼續叭叭。
“啪!”一聲,傅銘禮手中的水杯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他是真的忍無可忍了。
“你看,連個杯子都拿不住,不是腎虛是什麼?我看你心肝脾都不太好。”厲寒舟嘚瑟的開口。
“厲寒舟,你有完沒完?”餘可頭疼的警告厲寒舟,別找事兒。
厲寒舟哼了一聲,坐在沙發上。
“別聽他胡說……你先坐下,好好休息,多喝水,等助理到了讓他做飯。”餘可趕緊緩解氣氛。
“他做的,我吃了怕活不過明天。”傅銘禮是真的生氣了,怎麼才能把這個礙眼的人弄走。
厲寒舟坐在人家沙發上,還要吐槽。“你家這裝修風格,活不過明天也不怕,省了靈堂的錢。”
“……”傅銘禮忍無可忍了,要上前。
餘可趕緊拉住傅銘禮。“你打不過他……”
傅銘禮愣在原地,更生氣了。
好在這時候助理送來了青菜,進門的時候看到厲寒舟在,眼鏡子差點驚到掉下來。
“我去做飯。”厲寒舟主動要接過青菜。
助理嚇得手都哆嗦了,看著傅銘禮。“傅總……傅總……”
“交給我吧。”餘可無奈的接過食材,瞪了厲寒舟一眼,自己去廚房了。
厲寒舟嘚瑟的看著傅銘禮。“我老婆那是心疼我……”
傅銘禮沒搭理厲寒舟,去了沙發上坐下。
助理見情況不對,趕緊撤了。
“你說你費盡心機來海城,和花孔雀一樣高調展示,處處跟我爭跟我搶,怎麼突然急流勇退了?請病假?這是在跟我大舅抗議呢,還是憋著壞主意?”厲寒舟想套套傅銘禮的話。
他確實想不通,傅銘禮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請長假。
本以為傅正業這麼做會激化傅銘禮和厲寒舟的矛盾,傅銘禮會忍氣吞聲先慢慢掌控了傅氏集團,然後再反了他老子,和厲寒舟鬥到底呢。
畢竟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
可傅銘禮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