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足見高明,下官十分感激的。”
京東人語道:“道長說那刺客手下留情,是因本府與賈公有隙,而礙於先主
公,又斷斷不至於辣手害命,故此加疑於本府麼?”
富春子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繼續不緊不慢道:“今日府中亡畜,紛繁其類,
要下手而不驚動本教道眾耳目,其實甚難。查其死因,方知亡畜大多毀於役物之
術,以役鼠傳毒,才做到了眾人不覺。”
我心下嘀咕道:“原來怨憎會雖以隱術潛入了府中,下手的還是蛇山術士。”
“這次卻是懷疑到了我了!”
霍錦兒沒好氣地笑道,她容色明媚,看著不像孤靜的性子,但向來遇眾則寡
言,此時雖出言駁斥,怨氣並不濃,尤掠鬢含笑,只是側頸時見我正向她凝望,
笑意才略微斂了斂,臉上掠過一絲薄紅,低了低頭,似乎在打量自己身上有無不
妥之處。
我忙收回目光,旁邊京東人語也打了個哈哈,道:“哈,這回並未傷及府中
人,看似又留了餘手。本府面目,簡直可說是呼之欲出了!”
富春子呵呵大笑:“可惜的是,貧道縱有所疑,也當不得賈公一句‘道長別
瞎費腦筋啦,此事絕非東府所為!’,今說與諸位聽,不過與諸位互相參證而已。
以貧道看來,事發不足一時辰,貴府便知機趕來,若非心中有數,尚不至於驚動
各位,貴府向來也沒有這份熱心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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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了皆是一怔,富春子又笑:“諸位,大家既是攜手共敵,我看,就不
必再消遣貧道了吧!貧道今年七十古稀,哎,年老無用之人,只能仰仗諸位釋疑
解惑,指點迷津了。”
紀紅書笑道:“好個奸猾的老道士!也罷,道長既然好奇又虛心,三郎,你
們何不指點他一番呢?”
宋恣停了片刻,沉聲道:“本府吳七郎之兄,人稱‘怒漢’吳剛,兄弟倆均
師從孤峰大師。”
霍錦兒則道:“本門|乳山,雖擅役物,但役使生靈,用於傳毒厭咒之術,是
不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