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意怔了怔,好一會兒才理解了阮棠話裡的意思。
意思就是這兩個孩子是她的,但是她是沒有丈夫的。
可像她這般好看的女子,丈夫為何捨得不要?
除非她丈夫己經……
想到這,陸臻意臉上的窘意變成了歉意。
“阮姑娘,我不知你丈夫己經……我真的不是有意揭你的傷心事的,只是可憐這兩個孩子,年紀小小,便沒了父親。”
阮棠聽的一愣一愣的。
短暫的相處,她覺得陸臻意是個真誠的人,就是這腦子好像有點讀書讀傻了。
她只是說她是單身的,她怎麼就只想到她丈夫掛了呢?就不能是她根本就沒老公?
但阮棠不打算和他解釋這些,不然又不知道要扯到多遠了。
她是沒打算解釋了,但站在一旁的楚穆卻冷冷開口,“不會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楚穆從一開始就看他不順眼了,剛剛放風箏的時候,故意搭訕,故意套近乎,而且那眼睛都該挖出來了,他看是沒地方放了,敢放在他女人的身上。
現在近距離看著,更是不順眼。
長得那麼白淨,還那麼清瘦,一整個就是小白臉的模樣。
他看著就來氣。
現在竟然還敢詛咒他死了?
楚穆的語氣不好,目光也凌厲。
陸臻意莫名被他懟,臉上有些掛不住,又見他態度不善,一時之間有些尷尬不己。
他也不知這人是誰?但他能感覺到,這男人身上的敵意。
只是他不知剛才自己的話是不是又冒犯了阮棠?只好將他的敵意忽略。
轉頭朝阮棠詢問道:“阮姑娘,這位是?”
阮棠是在青峰他們過來的時候,便注意到了楚穆的,只是她不是很想理會他,便假裝看不見。
但她是沒想到,他竟然無緣無故懟陸臻意。
按理說,自己跟他也不算熟悉,他剛才的那番話,實在是有些冒犯。
給人感覺,好像他是她的什麼人一般。
雖他救過自己,但她並不想和他扯上什麼關係。
“這位是我酒樓的客人,剛才他應該不是說陸公子你的。”
楚穆一聽她的解釋,臉色頓時便又黑又沉。
雖明知她現在並不知曉自己的身份,可他好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吧,怎麼就只是酒樓的客人?
而且剛剛的話,他分明是在給她解圍。
這小白臉有什麼好?不就是皮囊稍稍過得去一點,其他的,在他看來一無是處。
就光是那把身子,一看就瘦弱不堪,有什麼能力保護她?
楚穆越想,看那陸臻意就越發不順眼。
但陸臻意聽了阮棠的解釋,臉上的神色稍稍和緩了些。
但也注意到她剛才的那句‘我酒樓’,心有疑問,再度問道,“阮姑娘是開酒樓的?”
阮棠點點頭,“嗯,我在榆城做小生意的,你不會看不起我們商賈吧?”
“自然不會。”陸臻意回得很乾脆,“姑娘自力更生,獨立自主,在下敬佩不己,又怎會瞧不起?”
他的回答倒是讓那個阮棠有些意外,其實她也不過隨口一說而己,至於他看不看得起,她都不在意。
且這陸臻意看起來就是個讀書人,而讀書人向來都瞧不上商賈。
認為商賈銅臭味重,不比他們書香氣息高潔。
而他卻沒有對商賈的鄙視,這點倒是讓她另眼相看。
但兩人之間你來我往的對話,卻讓楚穆很是心煩。
可他又沒辦法插進去話,且看阮棠的態度,便知曉,她不待見自己,無奈只好垂眸看向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