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真的有信心覺得自己的畫很不錯的,那便和我比試下,敢嗎?”
“有何不敢?我阮斐然就沒有怕過的事,你說,如何比?”
“甜甜說你畫過你師尊爺爺,那我便和你比畫他,看誰畫得更像。”
一旁在認真聽著楚穆和阮斐然對話的阮甜甜忍不住好奇開口,“爹爹,你不是說你沒有見過師尊爺爺嗎?你怎麼畫?”
楚穆轉頭看著她,換上笑容,“爹爹是沒有見過,但哥哥不是見過且畫過了嗎?既然畫過,便不會忘了師尊爺爺的五官長何樣。”
然阮斐然一聽,馬上便不滿道,“你什麼意思?你這是打算抄我的畫嗎?”
“自然不是,你的畫技,本王未必看得上。”
阮斐然一噎,但很快便不服地反駁道,“哼,我的畫技,就沒有夫子不誇的,就連孃親都說我有天賦。”
“是嗎?”楚穆依舊持懷疑口吻,但心中,卻是相信了他的話。
他和阮棠的畫技都不賴,阮斐然年紀小小就受到了表揚,想必也不差。
但他就是故意懷疑他,才能激起他更大的勝負欲,那今晚,他想要得到青峰師父的畫像,那就是手到擒來的事了。
“自然是的,等下我定會讓你折服,好好打你的臉。”
“那好,我們廢話不多說,現在便開始吧。”
楚穆說著,先他一步,走到桌前,將宣紙在桌面上毛氈上鋪好。
阮斐然也走到桌前,也拿過一張宣紙鋪在毛氈上。
但他在執筆之前,還是不解地問道,“你又不知師尊爺爺長何樣?不抄我的?你要怎麼畫?憑空想象?”
楚穆點頭,“確實是憑空想象,不過你若是不介意,也可以同我大致說說他五官大致的模樣,只不過,若是我有了這五官的大致模樣,估計你就贏不了我了。”
“哼!”阮斐然哼了一聲,“可笑。你既如此大的信心,那我便告訴你,但即便是你知道了他大致的五官,憑空想象,亦不可能能贏得了我。”
阮斐然對自己的畫技很有信心,且自己畫過一次師尊爺爺,對他的長相,是己經牢記在腦海裡,再畫一次,不過是在複習,於他而言,再簡單不過了。
很快兩人都準備好了紙筆,只不過是阮斐然是邊畫邊輕聲描述著青峰師父的五官走向。
當然,他並未很仔細地說,只是說另一個大概的模樣。
比如眼睛,他師尊爺爺是瑞鳳眼,他也就只是說了一個瑞鳳眼,不過過多是描述這個眼睛的大概形狀。
雖如此,但於楚穆而言,己然足夠。
只是這兩人越畫,臉上的神情便越凝重,特別是阮斐然。
兩人都未看對方所畫的,都是沉溺在自己的畫作中。
是站在楚穆身旁,幫忙磨墨的南風先發現了端倪。
他看了一眼楚穆手下還未完成的畫作,又看了一眼楚穆的側顏。
越看,身上的冷汗便冒得越多。
其他人看到楚穆和阮斐然的臉色不對,都忍不住紛紛上前,待見到兩人紙上的畫作之時,眾人都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