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君天生體弱。”只有拿出這準備好的說辭。
“倒是可惜了。”他若有所思的瞥了她好幾眼,意義不明,但也沒再說什麼,自己拎著藥包進了大門就讓她回去了。
他這趟來得莫名其妙,也不知到底是為了什麼去找她的。跟他不算熟,畫央也沒那麼多心思去想。等到回了醫館,洛十七早就不在了,她習慣性的往對門看了看,倒是能到了意想不到的場景。
一間客棧正對著大門的位置,洛十七和一個紅衣女子分座兩旁,那女子挽著不似少女也不似少婦的髮髻,有幾縷烏髮垂在微微裸露在外的肩頭,這樣的打扮實屬大膽,在這個時代足以稱得上放蕩了。偏偏女子本身絲毫沒有認為自己的打扮有什麼問題,舉手投足間輕佻的很,帶著赤裸裸的勾引之意,而她身邊的洛十七則是滿面笑容,與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一隻手勾著她的頭髮,眼神飄忽,更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感覺自己就要看到一場調情表演了,謝畫央不由好奇的捅了捅小武問道,“他們兩個。。。。”
“那個女人是咱隔壁酒肆的鐘老闆,剛從孃家探親回來。”小武頭也不抬的就解釋了,雖沒有多說什麼,但語氣裡已經帶了些鄙夷之意,“鍾老闆的丈夫前些年已經亡了。”
謝畫央不由想到剛剛淮燭所說的經商的女人名聲不大好是什麼意思。一般女人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無論什麼時候都斷沒有自己出來拋頭露面掙錢的說法。丈夫尚在,就是不守三從四德,丈夫去世,寡婦門前事情更是多。這鐘老闆成熟美豔,能夠自己經營酒肆又能隨心所欲的生活,跟洛十七這樣調情也像是她調戲了洛十七,若是放到現代,絕對是被無數男人追捧無數少女崇拜的霸氣御姐型女強人。可惜了,在這古代卻只有無數流言蜚語鄙夷謾罵。
這麼一想,不禁帶著欽佩的眼神再看過去,只是卻沒看到想象中激情的場面,那鍾老闆只是坐在那裡調笑了幾句,就毫不留戀乾脆利落的站起身走回街的這邊。當然,在回她自己的酒肆之前,先是來醫館跟付郎中打了個招呼,就那麼一招手的簡單動作都是風情萬種,看得人兩眼發直。
“這位小妹妹倒是眼生啊。”問候了付郎中,鍾老闆的眼神就飄向了站在藥櫃旁邊的人。
謝畫央連忙回答了自己只是個幫工,然後得到鍾老闆爽朗的一笑,“叫什麼老闆,我叫鍾韶,虛長你兩歲,叫我韶姐姐就行了。”
這樣大方爽快的女子很難讓人不產生好感,謝畫央也不含糊的很快叫了一聲,“韶姐姐。”
待鍾韶回了隔壁酒肆忙活自己的生意,洛十七又閒得發慌一樣晃過來了,謝畫央嫌他礙事,也是好奇,“你中意的韶姐姐都回來了,你怎麼還來我這兒賴著。”
“誰說我中意你的韶姐姐了。”洛十七不以為然,“我中意的人,必是身姿嬌小體態綿軟。。。。”
“容易推倒?”謝畫央情不自禁的幫他接了一句。這不是蘿莉嗎?蘿莉有三好,身嬌體軟易推倒。她怎麼也沒想過洛十七竟然有這種嗜好,“你個變態。。。。”
古今共通的也許就是對罵人的話的感知力,雖然這個時代還沒有變態這個詞,洛十七琢磨了一下她說的話,還是判斷出她是在罵他。但他對此很是不以為然,又是重複了一遍他的原則,“你不是看上我了吧,我是有底線的,不要長得不順人意,成過親還帶個孩子的。。。老姑娘。”
小稻草人又出現在腦中,小賤人,扎死你扎死你。
就在她準備拿藥箱砸他一臉的時候,鍾韶卻帶著一臉喜色從隔壁饒了過來,“你們猜我聽到什麼訊息了。”
屋子裡的幾個人都好奇的抬起頭看著她。
“鎮子封了,藺老闆來了。”
※
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