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隨便怎麼著吧,那個鄉出了交通沒別的能投資的,怎麼著,你想讓人家去給你女婿投資個一千一萬個飯店啊,還是投資個農家樂?”沈斌怒斥,“你這個人道德很差,都快退休的人了你處處得罪人幹什麼?”
老頭一怒之下把沈斌給告了。
罪名是無組織無紀律,對上級領導講價錢。
結果,沈斌的操作讓陸澤宇佩服的五體投地。
老頭把沈斌給告了,沈斌就被市人大要求去解釋。
可誰想到沈斌根本沒去市人大,他直接去了市紀委。
他舉報老頭“公德有損,私德有虧”。
“你老丈人跟市紀委舉報那老頭,說老頭在副主任任上打招呼往西陵區塞得幾個人,實際上是收了錢的,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這個老丈人隱藏的很深,他手裡攥著那老頭的證據不知多久,這一次全抖摟出來了。”張鳳蘭給女婿打電話說。
陸澤宇吃驚:“他有把握把這個老頭給弄走?”
“千萬別高看你老丈人的品德,他是為了自己。”張鳳蘭冷笑,“他想把那老頭趕下臺,他當市人大副主任。”
不可能!
陸澤宇踏踏實實稱呼了一聲岳母大人,張鳳蘭便心裡舒服多了。
這次打電話既是為通知女婿這件事,也是為了讓這小子早點改口。
你們可以不結婚,但我這個岳母雖然得罪過你你還不能不認。
陸澤宇就跟岳母大人解析道:“區長雖然級別比市人大副主任低,但手裡有實權,將來高升也有更多的機會。但如果擔任市人大副主任就不可能再擔任區長,我看,我老丈人意圖恐怕是在市政協。”
他還真沒猜錯。
“這我不懂,但你這個老丈人狡猾的厲害,他舉報人家公德有損地同時,又把人家逼著女兒跟前夫離婚,然後給他想提拔的那個鄉黨委書記說親,這裡面不知道有什麼秘密,但這件事是真的,那老東西現在就拿這個做文章,我也不知道這對他們有啥損害。”張鳳蘭說。
陸澤宇真對這個老丈人佩服地死心塌地的。
“光舉報公德有損,走程式查起來那也得一段時間,這會給那老頭消滅罪證的餘地。但如果同時舉報他私德有虧,這不是在單獨進攻,我估計那老頭前任女婿也會出手,這對一個男人太羞辱了。”陸澤宇篤定。
這一點他也沒猜錯。
這時的市紀委監委,那老頭的前女婿帶著兩個孩子,就堵在領匯出入的大門口,也不說話,進去一個他盯著看,出來一個他還盯著看。
郭平天都被看毛了,但看著這人他也不認識啊,就趕緊讓秘書去把人打發走。
秘書出去沒幾分鐘,黑著臉跑回來彙報說人家是來舉報那個副主任的。
“讓他不要添亂了,一個沈斌已經弄的人頭都大了,有什麼舉報的情況讓他先攜程材料——實名舉報嗎?”郭平天惱怒道。
秘書道:“沒說要實名舉報,看起來很害怕那個領導。”
“那就讓他先回去。”郭平天怒不可遏。
這時候跑出來添什麼亂啊,還有這個沈斌,他真以為大家看不出他的意圖?
他是想高升副廳級!
可郭平天萬萬沒想到,那男人一看市紀委不管,一咬牙人家去省紀委了。
大晚上,省紀委書記的電話直接打到郭平天床頭上。
“郭平天,你是黨的幹部還是人民的公敵?老百姓帶著確鑿的證據來舉報幹部,你為什麼讓人把老百姓往外趕?你是豬腦子嗎?現在人已經找到媒體,舉報電話都打到總部去了,你這個市紀委書記是幹什麼吃的?”書記的電話裡只有他怒吼地聲音在辦公室迴盪。
郭平天一翻身跳起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