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處不明之處,若不是那絲綢貴氣不好移動也不會勞煩詩姑娘親自跑上一趟。”繡女熱絡的嗓音低低的響起,目光帶著幾絲驚豔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
“無礙,是我閒著無事自己設計的花樣,倒是為難了繡娘。”詩豔色低低的開口,眉目從雲若煙身上側過,緩步朝著那丫鬟引路的方向而去。
“詩姑娘太客氣了,我家店主說了若然沒有深厚的刺繡功底哪裡能夠畫出那般絕美的圖案。”那繡女一臉笑意的軟聲說道。
詩豔色但笑不語,刺繡她只是略懂皮毛,不過對於繪畫天分倒是頗高。
雲若煙是在聽到那聲詩姑娘回的頭,在對上詩豔色那絕美的面容時臉上的優雅婉約,高貴從容頓時消失不見,只剩下恨意,厭惡,濃稠的化不開來,分明的清秀婉約的面容也因著那抹深濃的恨意而變得有些扭曲。
“詩豔色你給我站住……”雲若煙冷了嗓音,捏著布料的小手愕然緊握,棉布的料子因著那用力捏住的力道皺成一團。
詩豔色仿若沒有聽見雲若煙歇斯底里的尖銳嗓音,依舊一臉風淡雲輕的淺笑,緩步跟在那繡女的身後,除了先前淡淡一睨,此刻好似沒有看到雲若煙的存在一樣。
“詩豔色……”雲若煙嗓音愈發的清冷,見詩豔色不搭理,而且有幾個挑選布料的貴婦人眸光盡數落在自己的身上,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嬌小的身子快步走至詩豔色的面前,微微仰著頭顱冷冷的瞪著詩豔色。
“你想做什麼?”小蠻微眯了眉目,整個人擋在詩豔色的前面,公孫止雖然一直靜靜的站在身後一言不發,不過此刻也是滿目的戒備之色。
“如何,詩豔色,你莫不是做了虧心事,不敢面對我不成。”雲若煙冷笑出聲,此刻也不顧他人異樣的目光,反正她在整個滄祈名聲早已經臭了,一個不得寵的女子,一個長得像詩君雅的替身,替身啊,這兩個字讓她恨得骨頭都疼的厲害。
“我與你不過數面之緣,我並不覺得你我有何話可說。”詩豔色淡淡的開口,臉上始終是風淡雲輕的淺笑,比起雲若煙的歇斯底里,詩豔色反而平靜的讓人忍不住側目多看幾眼。
“詩豔色,整個滄祈的人都知曉你是凌王的女人,未來的凌王妃,你為何還要糾纏著我夫君不肯撒手。”雲若煙嗓音加大了幾絲,眉眼裡盡是深冷的恨意。
詩豔色微微勾了勾唇,初次見面,那女子小鳥依人的靜靜躲在殷離的身後,微微探出一個頭顱,嗓音極為細軟好聽,而此刻斂去了那一身的溫軟純淨,渾身都是暴戾的氣息。雲若煙恨她,儘管詩豔色覺得那份恨意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一個女人若然被愛睏住,為愛鑽了牛角尖,那恨意便有了十足的理由,而云若煙便是那樣,將自己當成了詩君雅,不能得便徹底的瘋狂了,當下也不欲和一個瘋了的女人多說話,“小蠻,不得無禮。”刺若而選。
“詩豔色,怎麼,被我說中了所以不敢面對了,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雲若煙字字犀利狠毒,愈發顯得那張面容扭曲猙獰。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女人若然連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那是自己沒有本事,在外面大吼大叫豈不是掉了自己的顏面。”詩豔色嗓音清冷了幾分,臉上的笑意卻依舊淡淡的,澄淨的眸子靜靜的對上雲若煙蘊含恨意的眼眸。
雲若煙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袖中的小手幾乎握出血來,眉目冷冷的眯著,好似要將詩豔色凌遲處死一般。“我們談談。”
“小姐,我們走,和這種瘋女人有什麼好說的。”小蠻挑了挑眉,對雲若煙是滿臉的不屑,真是浪費了一張和曾經的小姐一樣的面容。
詩豔色似乎也不欲同雲若煙多說,雲若煙既然認定一切都是她的錯,那麼她說什麼都沒有用。而且她還急著將那未完工的禮服繡好,然後拿回去讓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