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撩開那凌亂的髮絲。桑落原本落在詩君雁臉上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避開,袖中的大手微微緊握了幾絲,許久之後方才緩緩的鬆開。
“沒……”詩君雁頭顱低垂了幾絲,轉而微微側過眉目落在未知的遠方,似乎以為桑落動了怒,“我只是在想我本來就沒有得到過,大不了就一直得不到,我不想你忘了我,哪怕是責備著我也想你記著我,我知曉你最不喜別人威逼你,最不喜別人纏著你,而我把你不喜歡的事情都做一遍,這樣你該不會忘了我吧。”詩君雁幾乎是自言自語的開口,神色淡然,平靜的眸子滿是無奈。“我……”
“夠了……”桑落冰冷的嗓音夾雜著幾絲怒意的打斷了詩君雁的話語。
詩君雁頭顱垂的更低,貝齒輕輕咬住唇瓣,果然還是惹怒了他啊,即便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日,即便被無數次的甩下,拋棄,可是沒有一次如同這次這般讓她難過,大抵是因為他來了,本來以為會有轉機,卻不想還是一樣的結果。
“既然知道,你走吧……”桑落單手負在身後,長及地的髮絲被冰冷的夜風微微撩起,男子身形頎長單薄,靜立在這樣靜謐孤寂的夜,別樣的疏離冷漠,好似他就站在那裡,也是難以觸控的距離。
沉默,時間仿若凝滯一般久久不前,兩人相距不過十米的距離,卻好似中間橫著一道無法跨越的溝渠,你過不來,我也過不去。
“那有什麼關係呢?”在桑落準備轉身就走的瞬間,詩君雁略顯低沉的嗓音清脆的響起,微微側過眉目,便見那女子靜靜的站在夜風中,一頭髮絲不知道何時散了開來,髮絲極長,在夜風中飛舞肆虐,女子笑顏如花,褪去了男兒的英姿茶爽,此刻盡是女兒家的溫軟和明媚,不算是傾城傾國的面容,卻獨有一番醉人獨特的美麗,靜靜的站著,笑著,眉目彎彎,唇角上揚,好似那黑夜裡灼灼而亮的夜明珠,哪怕再是深濃的夜,依舊美得令人心顫。
桑落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痛了下,那好似自己生命中最後一道陽光,最後一抹純粹和溫暖,讓他有種錯覺,若然失了,他此生此世,又或者是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在擁有那樣的溫暖和純粹,他自認為死水無瀾的心再次狠狠的顫動了下,如同那夜裡醒來,枕彎裡睡得香甜的女子,白皙的肌膚,豔麗的烙印,溫暖的觸感,讓他落荒而逃,而今日那陽光再次照射在他的身上,讓他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我詩家的劣行不就是執著,偏執麼,我這十幾年從未想過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我所想要的,所不想要的,都是詩家要的和不要的,而這一次我想要你,很想,在我執著和勇氣沒有用完之前,我想我會一直纏著不肯放手,桑落,你可要準備好,我可是很粘人的,而且你的輕功並不比我好。”詩君雁一臉燦爛的淺笑,哪怕是說出那樣煽情的話語也是一臉淺淺的笑,眉目彎彎分外的好看。
桑落先是一愣,轉而唇角微微揚起,高大的身子驀然側過,緩步朝著夜色深處走去,一直冰冷刺骨的心口處好似縈繞著一團溫暖,那溫暖一直在,只是細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此刻那暖意好似突然點著了火,燒的心口暖意橫生。桑落走了好幾十步,都沒有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微微偏過頭顱方才發現那女子依舊靜靜的站在原地,軟軟的笑著,有些傻,傻得有些令人心動。
“還不跟上來……”桑落頓了許久方才低低的開口,那嗓音好似帶著幾絲不自然,聲音不大,甚至帶著幾絲彆扭的味道。
詩君雁先是一愣,轉而笑得嘴角都要裂開一樣,“哦,好……”不知道是太過於興奮還是太過於高興,沒走出幾步,腳一拐便要摔倒在地,身子尚未觸碰到地面,只覺得腰身一緊,轉而落入一具溫暖的懷抱。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連路都不會走。”桑落似乎極少發怒,或許說桑落很少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