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孤獨這樣的感覺似乎不適合桑落那樣的人,可是從他身上散發又讓人覺得那樣理所當然,那樣高高在上冷傲孤僻的人似乎本該站在最遙遠的地方,一個人孤獨無依,孤獨到死。詩君雁驀然覺得心中一緊,某個地方生生的抽疼著,那種類似於心疼的情愫一瞬間死死揪住她的心神。
袖中的小手一點點緊握成拳,她莫不是瘋了,桑落那樣的人哪裡輪得到她去心疼,現在受制於人的可是她,而非桑落,何況要心疼桑落的人何其多,她又算什麼,充其量只不過桑落手中重要的一顆棋子,而她生為棋子,卻連棋子的作用都不知道。她連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心疼。
詩君雁感覺自己的衣襟被人拉住,回過頭顱便見到清脂對她搖頭,然後桑家之人一個個從她身邊走過,有人帶著詫異,也有人冷漠相對,更多的人全部都是一臉的漠然,那種冷漠彷彿在場所有人都是無關之人一樣。
詩君雁這才意識到她並非桑家之人,無需參加桑家的家族會議,清脂示意她離開,詩君雁微微頷首,跟在清脂的身後,難怪桑落會讓清脂回來,是避免她觸犯桑家的族規吧。
遠遠的詩君雁似乎感覺到身後一道若有似無的眼神,回過頭顱卻見桑落坐在最高的位置薄唇輕啟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眼眸是一貫的清冷,根本沒有看她的方向,是自己的錯覺吧,桑落豈會看她。只是那樣的桑落,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比九重天還要遠,他就坐在那裡,蹙眉輕談,底下是黑壓壓的人群,他如同王者一樣居高臨下,分明是淡笑的面容,卻透著冷,透著涼,透著深入骨髓的孤獨。孤獨到無人能夠觸碰,好似他是天地間唯一的王者,便該那樣高高在上,旁若無人,因為無人有資格與他比肩而立。
“四少……”清脂推了一把詩君雁,詩君雁勾唇淺笑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唇角微微勾起,再是沒有回頭多看一眼,安順的跟在清脂的身後。
直到詩君雁的身影消失在迴廊後,桑落原本清冷的眸子愈發的冰冷疏離,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散了去,只剩下波瀾不驚的平靜,平靜到好似靜如死水的湖面,即便外面狂風暴雨也掀不起任何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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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卿是佳第人(30)
桑家處處透著莊嚴古樸沉悶的氣息,即便豔陽高照,此刻像是被遺忘在豔陽之外,那股枯木腐朽的氣息縈繞不斷,這裡如同一個被詛咒千百年的老宅,陰霾,晦暗,那是一種肉眼看不到黑暗,讓詩君雁渾身都覺得不舒暢。舒骺豞匫肉眼透家。
正欲對清脂說不回房四處逛逛,卻被一陣悠揚的琴聲所吸引,熟悉的琴律讓詩君雁心中狠狠一顫,那是三姐的琴聲,她以往最愛與三姐琴簫合奏,最愛給三姐伴奏,三姐的琴聲她最清楚,那就是三姐長彈奏的曲調,那樣感覺,那種旋律,雖然多了幾絲悲傷和絕望,可是詩君雁依舊聽得清楚,幾乎是被那琴聲牽引,快速朝著琴聲發出來的方向而去。
清脂見詩君雁失魂落魄的突然朝著迴廊跑去頓時一愣,轉而快速跟了上去,那是夜妾居住的小屋,族長回族的那一日,桑家送出去的夜妾方才有資格回府,卻只是回府,卻沒有資格見族長。
“三姐姐,你彈得真好聽。”清脆的女聲帶著咯咯的笑聲低低的響起。
記憶迴轉,詩君雁彷彿憶及到當初的自己,三姐,你彈的真好聽,出現在面前卻是兩張完全陌生的面容,彈琴的女子,詩君雁直覺的認為自己彷彿看到了人間豔色,便覺得眼前所有的陰霾,所有的黑暗都被那樣一張傾城傾國的面容驅散,她都要感嘆世界上怎麼會如此漂亮的女子,一襲豔紅的衣袍,端坐在古琴前,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琴絃,即便面容冷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