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自己不要再開口,可是卻抑制不住心底的淒涼。
“死……”桑落冷了嗓音,驀然轉過身子朝著階梯的方向而去。
詩君雁笑得愈發的深濃,那笑意又美又豔,“桑落,我不會死的。”
“連幻覺都避不過的人沒有資格說這句話。”桑落口氣一如既往的清冷。
詩君雁咬了咬牙卻是沒有再開口,只是跟著桑落的身後,那階梯好似沒有盡頭一樣,兩人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幾乎是走走停停,糧食和水所剩的也不多,兩人除了吃東西的時候停下來休息片刻,大多時刻都是在往前走,因為看不到天也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枯燥暗沉的日子讓人幾乎煩不勝煩,詩君雁這幾日都沒有同桑落講過一句話,明明是兩個人卻像是一個人一樣,詩君雁算著時辰大抵是第三日的樣子,兩人終於將那甬道和階梯走完,期間雖然遇到過不少的機關和暗器,甚至還有五行八卦,不過兩人都是深諳此道之人,都是有驚無險的避過。
詩君雁告訴自己不能死,必須活下去,依靠自己活下去,凌風等人應該已經趕往沙漠,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夠找到自己所處之地,但是隻要出了這裡,她就有活路,而桑落,若要擺脫他就必須斷了他的翅膀,如同他對待她一樣,那隻金雕可以在萬里高空追逐獵物,她完全逃不脫桑落的手掌心。誰都可以死,但是她不行,詩家還在等著她,她已經耽擱了太久的時日,為了一個如此無情無義的男人實在不該。
大殿,與幻境裡出現的一模一樣,明明已經過了數百年,那火把依舊燃燒的灼亮殷紅,四處的牆壁到處瀰漫著大片大片火花,那石頭不知道用了什麼材質,那些火焰好似有生命一樣跳動著,除了沒有人,那陳設,那一景一物都與幻境中一模一樣,階梯,玉盤的架子,晶瑩剔透的玉佩就擺放在那玉盤之上,而玉盤的上面有類似於祭奠一樣的架子和繩索,詩君雁心中一涼,那種澀澀的疼痛和止不住的害怕再次湧上心頭。尖銳的指甲深入手心也不覺得疼痛,就覺得害怕,覺得寒冷,那種感覺一瞬間虜獲住心神,讓她渾身發顫。zwcq。
一直走在前方的桑落突然迴轉過身子一把抓住詩君雁的手,詩君雁想逃走,想要掙扎,無奈即便是虛弱的桑落她也敵不過,幾乎是被拽著上了那長長的階梯,桑落與她說了什麼她聽不清楚,好似又陷入那幻境之中,女子痛苦扭曲的絕望面容,男子冰冷無情的冷眼旁觀,鮮紅的血,冰冷的刀刃,晶瑩剔透的玉佩被血染紅,疼,那種心臟被刺穿被撕裂的疼,冷,那刀鋒好似結冰了一樣凍得她四肢百骸都無法動彈。低沉的男聲如同魔魅的蠱惑在耳畔響起,詩君雁牙齒用力咬住舌尖,鑽心的疼痛讓神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沒有男人也沒有女人,更沒有魔魅的聲音,只有桑落牽著她的手站在那玉盤前,晶瑩剔透的玉,玉佩的中間似乎盤踞著一個豔紅的生物,因為極為細小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詩君雁知曉薩卡並未說謊,這是屍蠱,用她的血復活屍蠱,然後,桑落是不是要取她的心換心。
詩君雁看著桑落拿起她的手,另一隻手握著一把冰冷的匕首,“有點疼,忍著點。”
匕首劃破手腕上的血管,殷紅的血從白希的手腕冒出,如同串線的珠子落在那玉佩之上,眼前被一片殷紅所矇住,她甚至忘記了疼痛,只是傻傻的看著,深濃的血腥味令她作嘔,那玉佩被血染透,幾乎被血水泡在那玉盤之內,那盤踞在玉佩中的生物似乎微微動了下,然後鮮血開始融進玉佩當中,融入的速度極慢,慢的讓詩君雁覺得桑落會放幹她身上的鮮血。因為失血的緣故身子有些發軟,連眼前的視線也有些模糊,若非桑落緊緊摟著她的腰身怕是早已摔倒在地。14663424
桑落也微微蹙了眉目,快速點了詩君雁手腕上幾個穴道止了血,然後從衣裳上扯出一塊布條包裹住詩君雁手腕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