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寵喘息著,水眸盪漾,正想誇他總算會憐香惜玉了,那俊美無匹容顏猛然抬起,琉璃瀚眸黑得可怕,長髮如毒蛇盤踞兩側。
“寵兒……”他自脖間逡巡至芳唇,反覆咀嚼,含糊不清道:“之前……朕怕嚇著你……”
之前?哪個之前?恢復記憶前?
“……忍得好辛苦……”
忍得辛苦?!你這一夜七次男真得有忍過麼?那算忍嗎,那算忍嗎?!
“……朕以後不用再忍了……”他的聲音因長久壓抑而流露出巨大的痛苦。
廉寵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腰偷偷後縮,卻被他鉗住,魁梧身子陡然立起,將那結合之處暴露於她眼底。
這一看,她雙眼一翻險些暈死過去。
她下肢都脹得滿滿實實的了,他那活兒居然進來不到一半!
她總算明白……什麼叫不想再忍……老天,你給我道雷劈死我吧!
宇文殤眼中情/火亂燒,緩緩推進,廉寵哆嗦連連,退縮不止。他忽而一個微挑,她卻推住他胸膛反應過度閉眼慘呼起來:
“我是想起來沒錯,可身子還是同一個身子啊!”
言下之意,以前受不了,現在同樣也受不了,所以大哥您還是繼續忍忍吧。
他聞言慵懶舒展臂膀,單手支撐,之前骨折的右臂已經拆去支木掛帶,擱於她身側,因長期受傷活動較少的右掌透冰,刺激得她脖子直偏,薄唇啟闔,邪肆妖美至極:
“反正都要擦藥,便多擦幾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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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牲……
廉寵撐腰,在張經闔攙扶下一跛一跛地爬上鳳輦,入簾前掐住他手背,眼淚汪汪咬唇道: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今晚我去右相府喝酒,不回來了,他要有意見,你就問他有沒有臉來見我!”
張經闔心尖狂顫,知道自己麻煩大了。
逆龍帝前天下午入了雍凰宮,直到今天凌晨才出來。
臨走前吩咐他在此伺候,又叮囑過晚點會過來陪娘娘用餐。可這貴妃快傍晚才醒過來,醒來後便鬧著出宮,罵罵咧咧說什麼用餐用餐用你老母的餐。
以前,是絕對不能得罪皇帝的,可現在的貴妃,同樣得罪不起。偏偏這姑奶奶眼睛比老鷹厲害,他不過偷偷朝門前的侍衛遞了個眼色,便被她抓住耳朵臭罵一通,威脅說誰敢去報信就抄他全家,他實在沒轍,只得硬著頭皮給娘娘安排鳳鸞出宮。
看來只好等娘娘走後,狂奔去找陛下哭罪去了……至於娘娘的話,借他一百萬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問哪……可不問,又是違背娘娘的旨意……唉,他凶多吉少了……
神威北二門守衛見有妃嬪出宮,來者是眼下最當紅的貴妃娘娘,還是內廷太監總管張經闔親自護送,遂決定意思意思一下便放行。三呼千歲後,侍衛討好道:“請娘娘將出宮憑證示下。”
張經闔正要介面,馬車簾子卻被一把拉起,女人面色不善道:“沒有!”
那一眾門衛與張經闔齊齊啞口無言,大囧不止。
就在這時,另一路上一輛馬車徐徐而至。見門口堵塞,便停駐一旁,簾子掀開,卻是舊無音信的靖王爺。
“靖王。”廉寵微笑點頭。
“娘娘千歲。”靖王敕急忙下車行禮,一華服女子及其身後懷抱幼孩的嬤嬤也從後面一輛馬車上掀簾而出。
“妾身拜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華服女子螓首蛾眉,淑麗韶好,—肌妙膚,弱骨纖形。許是第一次見面,行了標準的跪禮。
廉寵見狀下了馬車將女子扶起,目光詢問,靖王敕眼中一閃而逝難堪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