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起他脖子,讓他的頭充分後仰,然後捏緊他雙側鼻翼開始以口渡氣,如是三番,太子燁頸動脈仍無搏動。
廉寵強制壓抑心頭焦急,換到太子燁上方,找準他胸骨中下部和肋骨交叉處上方兩橫指的地方開始按壓。
心裡數著,十五下按壓,兩下渡氣……差不多二十分鐘過去,太子燁總算有了微弱的頸搏。
廉寵手痠,面部肌肉也要抽筋般,大汗淋漓。
身體突然被黑影籠罩,廉寵心驚肉跳。
她太投入給他做心肺復甦,這個點無聲無息出現在太子府的,不會是刺客吧!
這個想法在腦中閃過同時她已經拔刀出鞘向後揮去,動作剎那呵成,卻撲了個空。
這時的廉寵已經滿頭大汗,搶救太子燁本來就爭分奪秒,來人能躲開她第一刀,身手匪淺,若不能速戰速決,太子燁今日休矣!
疾若閃電再次出手,來人旋身掠開,從黑暗中顯出臉來,竟是宇文煞!
“寶貝?”廉寵心底洋起一絲忐忑,好像紅杏出牆被老公抓個正著般(什麼好像,你丫是名副其實紅杏出牆好不好),但事情孰輕孰重她很清楚,將殤月龍牙一扔,立刻返身跪在太子燁面前繼續渡氣。
宇文煞在一旁一動不動,廉寵刻意忽視心底的慌亂,畢竟她是在他面前不停和另一個男人親嘴阿。
如是三番,大約她打算第五次給太子燁渡氣的時候,一雙冰冷的手粗魯地將她扯開。
廉寵跌坐地上,正要跟他解釋,卻見宇文煞俯身學著自己之前的樣口對口給太子燁吹氣,吹罷又要學她摁太子燁胸口,廉寵慌忙拉住他,低聲道:
“按錯了會死人的,你做人工呼吸,我做胸外按壓。”
宇文煞陰著臉點點頭,不作聲息。
這樣又過去了三十多分鐘,太子燁的心跳頻率總算略微正常,呼吸漸漸通暢,青紫色褪去。
廉寵見狀,讓宇文煞把他抱至內房塌上,用暖被覆蓋,擺出俯臥狀。
太子燁性命暫且無礙,兩人之間立刻沉默起來。
廉寵終究“做賊心虛”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
宇文煞面色平淡,語調卻能凍死北極熊:
“暗衛說你丑時進了太子府一直沒出來,本王便跟過來看看。”
兩人之間的隔閡因為宇文煞那句“本王”成了鴻溝,廉寵嘴角哦了一聲。
想想又心有不甘,她不為什麼,就是不願被人誤會,開口道:“我剛剛那樣做是……”
“本王知道。”宇文煞打斷她,面色陰鷙。
他一進太子府便察覺不對勁,太子身邊那幾個侍衛影蹤全無,從書房前院門口進來,沿路僕眾一個也不見,到了書房便見門大敞著,她與他吻在一起。
那一秒彷彿天崩地裂,他四肢無力險些虛脫,腦子嗡嗡直響,什麼也無法思考般。
待他回過神來便要衝進去搶她,卻發現事情不對,太子燁毫無知覺地躺在地上,而她神情疲憊嚴肅,不停重複一樣的動作,似乎,是想——“救人”?
這麼想了,他才緩步進門。她後來的反應,讓他篤定了自己的判斷,雖然看不得她吻別的男人,可太子性命危在旦夕,為了把她解脫出來,依舊仔仔細細盯著學她怎麼做的。待得太子燁情況穩定了,他才豁然想起:
“她如此深夜隻身來太子府做什麼?”
“你知道便好。”廉寵對宇文煞強行留住她的事情本來就心存芥蒂,見他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也冷冰冰頂了句回去。
宇文煞狠狠瞪了她一眼,迅速貼進她,雙手捏緊她肩膀便往懷裡撈。
廉寵象徵性揮開,蹙眉掙扎道:“幹什麼!”
他不語,只是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