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腳有些疼,原來是被磨出了泡。
她微微摸著腳踝朝著客廳裡瞅了幾眼,沒有看到許暨東的身影。撤掉身上的披肩打算去臥室找許暨東問個究竟,還沒有到臥室,路過紅酒室的時候,許暨東正站在酒架旁給自己倒酒。
每晚一杯紅酒,是他們在一起半年共同養成的習慣。這個習慣,是她提議的,她之間看醫學類的書籍時,上面寫睡前一杯紅酒對睡眠和毛細血管都有幫助。
李止水靠在門上,看著許暨東,說了一句:“也給我一杯。”
許暨東嗅了嗅杯口,瞥了李止水一眼:“今晚喝了香檳,還需要紅酒嗎?”
李止水翻了他一眼,自己走進了室內,拿起高腳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淡淡說道:“紅酒是紅酒,香檳是香檳,根本就不一樣。”
“那是不是許暨東是許暨東,江沙白是江沙白,也根本不一樣?”許暨東給李止水下著套。
李止水專心倒著酒,下意識的點頭:“對啊,都不一樣。”
“那不一樣在哪兒?”許暨東挑眉,將酒從自己的唇邊撤了過來。
“各有各的好吧。”李止水塞好紅酒,輕嗅了一口,滿足的很,紅酒和香檳本來就各有各的好。
許暨東的臉色微變,將杯子裡的紅酒如數灌下,聲音有些發澀:“在你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
“什麼?”看到許暨東不太正常的臉色,她這才微微發愣,意識到自己剛剛可能說了什麼。
許暨東看著她不說話,她細細想了想,後咬了咬舌頭。許暨東貌似剛剛是在說他和江沙白的問題,而她是在說紅酒的問題……
“那個,不是,除了這個,當然還有不同的。”李止水張了張嘴,想找個好聽一點的理由。
“還有什麼?”許暨東輕挑著眉頭看她。
“身份上也不同,你是我丈夫,他是我老闆。”這個答案,簡直絕妙了,算是對許暨東的一種承認,又是她唯一能說得出口的情話。
可許暨東遠遠不滿足,絲條慢理的追問:“那在你心裡呢?位置如何?”
“當然不一樣,我們是要攜手走下去的,而他只是工作上的關係。”李止水頭皮有些發麻,她總覺得,這只是開始,下面許暨東會丟擲好多問題讓她接招。
許暨東給自己的酒杯裡又注入了一點紅酒,輕碰了李止水的高腳杯,眼睛裡都是嚴肅:“記住了,你和江沙白喝香檳,只能碰杯。”
李止水微微發愣,不明白許暨東是何意。
紅酒入了口許暨東目光幽深的看著她,捧著她的臉,口齒間都是紅酒的氣息瞬間包裹了她。
他的紅酒並沒有嚥下去,如數的送到了李止水口腔,吻著她的紅唇,讓李止水被迫的將紅酒吞了下來,一通激烈的熱吻以後,許暨東靠在她的耳邊宣佈道:“這種紅酒方式,只能我對你如此。”
李止水腦袋有些發矇,但也聽了出來,許暨東剛剛口中的香檳是指江沙白呢,紅酒是指他自己。這個霸道男人,又在變相的宣誓主權。
許暨東高大的身軀完全的靠在李止水的脖頸間,一雙幽深的眼睛晦暗不明,他的大順捋著李止水的髮絲,低聲說道:“下個月我們就辦婚宴。”
“……”
李止水一怔,不明白這個男人又是想的哪一齣。
“我們不是說好暫時不辦婚宴的嗎?”在這個問題上,他們不是幾個月前就達成共識了。
許暨東扶正李止水,讓她的眼睛看著自己,說的很是認真:“你打算在我的身後藏多久?是不是該給我正名了?”
“噗嗤……”李止水本來一臉嚴謹的看著許暨東,讓他這麼一說,她忍不出笑出了聲:“我都沒有要求你給我正名,你要正什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