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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郎官的男子偏黑瘦,胯下所長之物也瘦黑,手把了就往掰開的穴裡送。李湄芳痛呼一聲,他本來伏在床上的姿勢,這時候兩隻腿被郎官擎起來扛在肩頭,隨著一下下的衝撞,即使被握著腰,重心全丟到胸腹,十分不適,抱著枕頭悶吭。
郎官衝撞幾十下後,抹了把後穴因摩擦溢位的泡沫,吼了聲繼續抽插,李湄芳的身體慣經調教,沒多久自得了趣,咿咿呀呀叫喚起來,合著窗外伶童的唱戲聲,分外旖旎。
長相粗壯的邱少搬過李湄芳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胸前,一手探進李湄芳口涎滴答的嘴巴里,一手摸著自己的茁壯莖物,閉眼輕喘。
三個人絞成麻,送作堆,各自洩了回,又戲耍了半刻,才捨得分開。
穿上衣服的兩個公子看上去人模人樣,走前還向李湄芳打揖做情,道了聲辛苦。
客人走了,床上的伶官側了下身,本來草草蓋著的衣服溜下一半,掛在腰胯間。因為天氣熱,和人戲耍交接,汗和水一樣落,這時冷下來都膩在身上,十分不爽。
不一會兒,傳來一陣腳步聲,門開啟,一個穿綠裙子的姑娘走進來,後面兩個童子抬了水桶並洗漱用具。童子目不斜視,放下東西就走了。
穿綠裙的姑娘在床前站片刻,咬牙道:“你這是何必,想早點死嗎?”
床上的人半睜眼,笑:“妹妹說什麼?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快把錢收起來罷,買幾副新頭面好上新戲。”
李家上新戲買頭面自然不會差這點錢,李湄芳說的是調侃話。伶人在世人眼中是低賤的玩物,想活得出淤泥而不染,幾乎不可能,這大家都明白,不小心得罪人,剝皮抽筋都是輕,行錯差池可不得處處留心留意。
李湄芳接的客大多非富即貴,枕邊剛留下的就是兩錠白銀,十兩一錠。
李春弋看也不看銀子,抱了哥哥起來,扶到桶裡。
李湄芳泡在溫水中,懶貓一樣趴住桶壁,任由妹妹搓洗。
“他不要你,你何必作踐自己?”李春弋手上加重。
“他是誰?我又是誰?”李湄芳笑,眉間卻有愁苦之意。
“你……”李春弋恨恨地說不出話來。
原來這李家幾口本是富戶圈在府中的歌伶,李湄芳自小被狎玩,戀上主人。不想夫人厲害,編排了理由逐他們出府。老爺嫌棄他年歲漸大,畢竟不如稚嫩幼童好戲耍,並不護庇,睜隻眼閉隻眼任其被驅趕。
李湄芳不知是心死還是徹底放開了,絲毫不自憐自愛,每到一地總吸蜂引蝶,掀起為他爭風吃醋的腥風血雨,其中不乏傷人死命的情債。
太原是祖家。李氏夫婦想著葉落歸根,來了就不走了。李湄芳安靜幾月,又故態萌發,不顧忌身體,敞席接客。幸好,他愛戲,不曾因此耽誤正業。
第三十六章:窺戲
我這副身體,早死早好了。李湄芳垂眸微笑。作踐不作踐都一樣……
李春弋收拾乾淨床鋪,放哥哥上去。
“我去給你端飯。”李春弋道。
外間傳來打罵聲。
李湄芳皺眉:“是小三子?”
“除了他還有誰?一整天不見人影,不是跑出去打知了就是去捉青蛙。”李春弋叉腰。
李湄芳莞爾:“挺好……我都沒這麼調皮過。”
李春弋站了片刻。外面的打罵聲和哭聲都靜下來。李春弋抬眸道:“大哥,我們家如今不差那些錢。”
“現在不差,以後呢?”李湄芳茫然道,“三兒這麼小,不知道以後……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麼?!”李春弋瞠目。
“你還不懂嗎?弋兒。一朝為妓,終身為妓,一世樂籍,世世伶人,有些事,逃不開。”李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