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說,到時你和他學打鐵去。學一門手藝,攢點錢,到時娶一門媳婦。爹能看到你成家,死也安心了。”
說完,老人有些感傷,不禁流下淚來。屋內沉默了許久,一個有些削瘦的漢子走了出來。看到自已悲傷的父親,他有些著急抓抓頭道:“爹,不要難過了,孩兒一定聽你的話。”
二人胡亂吃了一些稀飯,漢子挑上自家種的一些瓜菜,就和老人一起出門趕集去。沒走多久,漢子就吃苦不迭,他自小好吃懶做,是肩不挑,手不能提,那裡吃的了這種苦。
老人輕嘆一聲,默默的挑起擔子。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一路上,所有的村人都對這個漢子指指點點,露出譏諷的神色。
“今天,是天神下凡不成,阿魁還知道出來幹活了。”一個村民笑道。“估計是錢用完了,又來找他爹要錢來了。”“這麼大的人了,還靠著自已的爹幹活,真是一個無用之人。”面對眾人的譏諷,阿魁不知是沒心沒肺,還是早就習慣了,倒也神情自若。
剛到村口,就看到一夥人,正在村口聚攏著賭錢。見到阿魁,一個尖頭鼠眼的漢子叫道:“魁哥,快來啊,今天財星高照。這個吉位,我可一直給你佔著。”
這一句話,讓阿魁如五鼠撓心一般。他看著自已的父親笑道:“爹,再給二錢,等孩兒賺了錢,給你買酒喝。”老人看著自已兒子,心中悲苦,他娘死的早,沒想這孩子讓自已慣成這樣了,多少錢都給他光了。
冤孽啊,老人摸了半天,掏出幾個大錢來,遞給自已的兒子。“記的,早點回來。”阿魁頓時喜笑顏開,轉身就衝去賭攤了。老人嘆了一口氣,挑起擔子,和人群一起趕集去了。
到了鎮上的集市,時間已經不早了。趕早的買客已走了不少,老人只好將瓜菜的價格降低了許多,多少賤買出去一些,得了些現錢。
看著手中的十個大錢,老人臉上有些欣喜,這下,買些肉去,牛鐵匠那裡也不好擋著。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誼上,能收下魁兒。
想到這裡,老人心中有盼頭,等了許久,才看到自已兒子,一臉不悅的走來。不用問就知道,一定是輸了錢了。自已這個兒子,就是心太實,把誰都當朋友。到頭來都認識一些酒肉朋友,還不時的騙他的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老人帶著自已的兒子,買了一些肉,打了一些酒,一起向鎮東頭而去。還沒到鐵匠鋪,阿魁就看到一個有些熟悉身影從眼前走過。
“小翠,你回來了。”阿魁驚喜道。“是你,沒想到你還沒死啊。”那個女人回過身來,俏麗的臉上露了一絲厭惡之色。
老人看著這個女子,好一會兒才回想起來。這不是牛鐵匠的女兒嗎,早年自家還算寬裕時,曾和牛家訂下一門親來。後來自家敗落了,本來常來常往的二家,一下子少了聯絡。
就自已這個兒子不死心,還以為這個婚事能成。能給人家當個學徒就行了,不要想這些好事了。老人看到女子身旁的一名錦衣青年,心中明瞭。
“小翠,你怎麼這麼說話,我可是一直很想你啊,可牛叔卻說你出門去了。”阿魁從小就對這個女子,念念不忘。許久不見,小翠越發的俏麗起來,他一時不由伸出手來。
一旁的那名錦衣青年,怒髮衝冠,心中冷笑道,臭小子,我的女人,你也敢動,你這是找死。
大禍
老人看到那個錦衣人臉上的怒氣,就知道要壞事了。果不其然,見到阿魁居然敢伸手。錦衣人冷笑一聲,上前輕輕一掌,阿魁就象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十幾丈遠。
老人一見,連忙跑過去。扶起自已的兒子,只見人已經只有出氣沒有見氣了。頓時心神懼喪,大聲號哭起來。錦衣人還不肯罷休,上前要活活打死阿魁。
一旁的小翠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