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楞了一下,看著馬販大漢的臉色若有所思。
其他人相視間多是茫然,也有少數人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你們不記的了?”馬販大漢沉著臉。
“誰會記的這玩意啊,反正只知道撮了不少。”喇嘛少年瞥了瞥嘴,似乎還沒反映過來眼前狀況。
馬販大漢猛的拿起草繩的一端:“具體撮了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我卻記的這一端最後的一截草繩是我撮的,可你們看眼前這截……”
拿在馬販大漢手中的那截斷草繩雖說也能算是個草繩,但明顯有些凌亂。
“這是誰編的?”馬販大漢聲音冰寒。
“是,是我……”老婦小女孩弱弱的出聲。
撮草繩雖然不難,但總歸是有些熟練問題,馬販大漢以前就會,在所有人裡撮的草繩自然最好最牢靠。
相比而言,老婦小女孩難免孩子心性,撮了沒多久就煩了,撮的草繩自然最馬虎。
“這截草繩不是原本那一端的草繩,你們看著介面!”馬販大漢指著草繩的一端:“這裡明顯脫開了!搞不好是草繩拉扯中,再加上風大就斷了!”
“就是你!把那傻叉害死在外面了!”馬販大漢指著老婦小女孩。
“我?我……”老婦小女孩小嘴長大,嚇楞在了原地,慌亂的擺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大多數人面面相覷都沒有出聲。
安毅皺了皺眉頭:“要是草繩自己脫開的,那應該就是說是他自己出去的馬店啊。可是你說過你之前出去的時候,草繩是都在店裡的啊。”
安毅靜靜的看著馬販大漢。
如果真是草繩自己脫開的,那就是說捕快綠毛青年是比馬販大漢先出了馬店。如果是真是那樣的話,馬販大漢之後再出馬點的時候,肯定會發現草繩是延伸到外面的啊。
要麼是馬販大漢撒謊,要麼……
馬販大漢臉色一變,似乎也反映過來安毅的意思。
“是她!一定是她!”馬販大漢指著老婦小女孩:“一定是她故意把草繩撮鬆了,有意害死別人!可沒想到那傻叉先自己上了套,她肯定是早有預謀,又把草繩給收了回來不讓其他人發現。”
“不可能。”葉紫突然出聲:“她跟我睡在一個房間,我之前睡的不沉,我知道她肯定沒有出過房間!”
“這……”馬販大漢臉色漲紅:“那不是她,也可能是別人!”
“好了好了,咱還是先找找再說吧。”小童中年出聲打了個哈哈。
安毅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抓起那根草繩綁在腰上。
做完這一切,安毅就要走出馬店。
“小心點。”葉紫忽然拉了安毅一把。
靜靜的看了葉紫一眼,安毅點了點頭,踏進了風沙之內。
因為出來過一次的原因,安毅有所準備,提前遮著自己眼簾,避免被風沙吹入。
先前安毅沒說,其實對於能找到捕快綠毛青年已經不抱多大的希望。
草繩短了一截,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害捕快綠毛青年,但既然是少了一截草繩,捕快綠毛青年必然離駐馬店的距離已經很遠。
甚至。就算把草繩全都展開也倒不了的距離。
當然。如果真的想找,未必沒有辦法。
駐馬店裡還是有些稻草的,如果再撮些草繩續上,還是有些希望。
只是……安逸看的出來,其他人並不怎麼把捕快綠毛青年的死放再心上。
不管捕快綠毛青年是不是被人害的,在其他人看來,都是罪有應得。
如果他不是偷偷的先出了駐馬店,其他人不在場,未必會出現這種情況。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