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提攜過什麼人。”秦悅一笑,“白若……名字倒是耳熟。”
“她是今年門派大選新入的弟子。”
秦悅腦海中閃過一個白衣女子,隱約有了印象。“你傳音讓她明日來吧。”然後伸了伸懶腰,決定去拜見一下秦昌,請他看看那可助修為大增的車厘子。
秦昌洞府裡墨安、墨宣也在,師徒三人正在交流煉器心得。聽說秦悅來了,墨宣喜意難掩:“師妹醒了?我去門口迎一迎她。”
秦悅進來入了座,拿出玉盒:“師尊請看。我正是因為吃了它才修為攀升,一舉築基。”
秦昌看了一眼,突然大驚失色:“玄果!”
玄果歷經數萬年才會長出一串,長成後忽現忽隱,極難找尋。其果肉果核皆可製成丹藥,助人穩固境界,增加修為。效用之大,甚至元嬰期修士服用三五顆後亦可上升一個小境界。墨安、墨宣兩人都有所聽聞,未曾得見。此刻聽師尊將秦悅手上之物稱為“玄果”,不由驚羨她的機緣。
“師妹當真好運。”墨宣道。隨後又將玄果難得之處講與秦悅聽。
秦悅驚詫:對元嬰修士尚有裨益的奇果?幸虧她當時吐了出來,否則還不知靈力暴漲到什麼程度。她心念一轉,將玄果分成三份,分別遞與秦昌、墨安、墨宣。旋即站起身,對在座三人深深一禮:“墨寧自踏修仙之途,幸拜入靈宇宗,受師尊教誨,享宗門庇廕;得師兄引路,蒙二人護持。若無凌玄師尊,墨寧無以尋大道、覓仙緣;若無墨安、墨宣二位師兄,墨寧無以險避禍、入築基。”
“墨寧受三位大恩,今得玄果異寶,願贈與師尊和二位師兄,以稍償向日所得恩惠,略慰平生歉疚之心。”秦悅又深深一拜。
在座三人默然。若得至寶,哪個修仙之人不會俱為己有?她明明知曉了玄果妙用,卻偏偏還有這般舉動……
秦昌心緒複雜,他幾次閉關皆遇瓶頸,深恐自己終身困於元嬰後期。今得贈玄果,或有一登化神之機……看向自己年幼的徒弟:“那日欲殺你的玄衣男子,為秦遠所派,我日前已命他自卸家主之位。”
秦悅自然不知下這個決定之時,秦昌內心的惆悵與憾恨。他也曾悉心教導過秦遠,將他扶持為一代家主。教他識人有術,教他御下有方,教盡了做家主的本領,卻唯獨沒有教做人的德行。他數番迫害旁支秦悅,責其速從家主之位上退卸,不知是給秦悅的交代,還是對自己的譴責。
秦悅只知秦昌重罰了一個要殺害她的人,自然地開口:“多謝師尊掛心。”知道秦昌算是接受了玄果。
墨安雙眸深沉:“我既身為師兄,迴護師妹實乃本心之舉。師妹良善,小惠亦作大恩。修行路漫漫,玄果貴重,師妹來日必有需用之時。”
墨宣同樣正色道:“誠如師兄所言。我亦未有寸功。”
“大師兄贈符慕玉,師兄以為小惠,於我卻是救命之恩。二師兄常將修真界諸多常識告知與我,有引道之義,何談未有寸功?”秦悅神色柔和,“況且我於青冥秘地築基之時,多虧二位師兄在側照看,免我為其他修士殺而奪寶,更免我身陷結丹險境,困於秘地百年。二位師兄還是收了墨寧謝禮吧。”秦悅再拜。
兩人第一次見秦悅行這麼重的禮,拒絕的話不知從何說起。
秦昌道:“你二人還是收下罷。她有意報恩,若一味拒絕,恐於她道心有礙。”
墨安聞言,收下了玄果:“來日定不負師妹……今日高義。”
墨宣看了看墨安:“如此,墨宣忝受。”
秦悅感覺了卻了一樁心事,是日一夜酣夢。
次日秦悅半夢半醒間感到慕玉在推她:“姐姐快醒醒罷,你今日約了新弟子白若。”
秦悅嘟嘴:“她已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