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憤不喜,只可惜鞭長莫及,上官氏派人千里迢迢給兒子送了妾室,許氏是不能拒絕,但過後的手段,依舊使得十足。
這事上官氏憋了已久,不過先前想著,二房剛回來,要整治許氏不在一時,還是等顧士銘娶親後再說。
只是誰料到,這許氏松乏已久,辦事這般膽大,她竟命二房一眾女孩,出了前院去探問那個什勞子侄兒。
顧雲錦等人剛往前院行去,上官氏便得知此事,她氣得當場掃了一整套汝窯瓷器。
那姓許的不過就是個破落戶,顧家收留了他,已是大仁義,這許氏姑侄,竟敢作如此想?
她顧家的女兒,便是庶出,也容不得姓許的高攀。
新恨舊仇一疊加,上官氏便立即發作了,她是婆母,無需顧忌任何事。
上官氏微抬下頜,身邊的嬤嬤會意,讓人領了幾個年輕女孩,從後房門進來了。
這女孩有三個,一水兒身段苗條,面龐柔美。她們穿著行走間規矩嫻熟,顯然是深知規矩的家生子,不過她們身穿薄稠掐牙褙子,衣著打扮全然不似丫鬟。
顧雲錦看著三女恭敬給諸位主子請安,聲音婉轉,動作輕盈,她不禁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上官氏,又瞥了眼許氏。
很久以前,她就覺得,許氏行事太過絕對,若回了京城,怕會引起祖母大反彈。
在古代,對於這個問題,婆母與兒媳之間,是立場完全相反的。
果然,事兒來了。
顧雲錦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有些小高興。
沒辦法,她雖心態極好,生活態度也頗佳,但面對嫡母多年打壓,說心中舒暢那絕對是假話。
好吧,許氏倒黴挺讓人痛快的。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一如顧雲錦所料。
三個相貌姣好,身盤兒正的丫鬟嬌聲見禮後,上官氏也不廢話,她直接讓許氏把人領回去,末了又道:&ldo;二房子嗣繁茂,方是你之重責,許氏可知曉?&rdo;
這回連老二家的也不喚了,上官氏神情肅然,聲音嚴厲,說的話已經極重了。
不管許氏心裡如何想,此時此刻,她只得立馬站起,恭聲應是,並謝過婆母訓示。
許氏到底生了兩個嫡子,上官氏也不能太過,她臉上緩了些,點點頭,說是乏了,讓眾人散去。
諸女出了門,一道命令便自頌安堂傳出。
大少爺喜事在即府中忙亂,又有姑娘們歸家,門禁需嚴謹,若有外男入內宅拜見,須有僕婦貼身跟隨,以防衝撞了姑娘。
這個意味深長的命令,直接杜絕了顧雲錦與許成德的再次接觸,不過許氏此刻已無暇它顧。
那幾個標緻的女孩,已佔據了她全部心神。
長輩身邊的貓狗,也是較尋常貴重幾分的,這話用上官氏賞倒二房的幾個女孩身上,亦十分合適。
因此,這幾個女孩,初初到了二房,便是姨娘了,不必由通房熬起。
許氏氣苦,這無需多提,但到了晚上,顧繼嚴回正房後,她亦不得不澀聲說起此事。
顧繼嚴點頭,表示瞭解。其實,早有人向他稟了此事,他早就知道了。
許氏為人,顧繼嚴與其多年夫妻,自是頗為瞭解,不過他天生不喜歡搭理這些瑣事,兩庶女能健康長大成人,這便是他的底線,髮妻沒有侵犯底線,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公務繁忙,他已很是疲憊,閒暇時也想歇歇討個樂子,不希望再分神去分辨後宅諸多瑣事。
說到底,顧繼嚴多年外放,上下打點停當,本職工作優異,一再升遷,現今已是從三品太僕寺卿,他並非個糊塗透頂之人。
顧繼嚴對於親孃的體貼,自是欣然受之,他囑咐許氏好生